“我問你。”
陳渡河仰著下巴說道:“他是皇帝?”
“這個~”
許文才想了想:“算是吧。”
陳渡河冷哼,生氣道:“他是皇帝,那本宮是什麼?!”
“……”
許文才怔了下才反應過來,世子是慶國太子,隻有爹是皇帝,才能當得上太子。
“世子彆急。”
他搖著羽扇說道:“隻要我們能活著走出昆陽,世子不光是慶國太子,還會是天下的太子。”
“當真?!”
陳渡河眼前一亮。
“當然是真的,不過……”
許文才故意拖著腔調:“我仔細一想,好像也說不準。”
陳渡河跳下椅子,緊張地問道:“哪裡說不準?”
“立儲之事,豈是外人能定的?”
許文才遙遙指著白袍離去的方向:“最後還是要大人說了才算。”
“你是說我爹?”
陳渡河很是費勁地思考著:“他不立我,還能立誰?!”
“那可說不準。”
許文才挑挑眉毛,語氣擔憂地說道:“畢竟主公不止一位夫人,將來自然也不會隻有你一個兒子,立誰為儲,可說不準呐!”
“那,那你快說!”
陳渡河急得咬牙:“我爹怎麼才肯立我?”
“首先,你可不能忤逆主公對你的教導。”
許文才說道:“其次,自古以來,大家都喜歡仁德之人為儲君,所以你要學著……”
一通說教下來。
陳渡河聽得很是煩躁,也不甚理解何為仁德,但總算是記在心裡,行事有所顧忌。
……
城外。
朝廷中軍。
“已經過去半個月了。”
秦王站在大帳外,焦灼地來回踱步:“再這樣下去,陳獵戶可就要帶著人殺回來了,怎麼還攻不下城池?”
“唉~”
一名升雲宗修士唉聲歎氣地說道:“彆提了,昆陽城的護城大陣,每次眼看著就要損毀的時候,他們的陣法師總是會及時彌補,永遠都吊著一口氣,但是永遠都不死。”
“是啊。”
“我宗此次的損失也極為慘重,今日袁師兄也隕落在昆陽城牆上!”
“而且我聽說,袁師兄栽在姓陳的那個兒子手裡。”
“幾歲大的小崽子?”
“分明是小畜牲,說不準是什麼老妖轉世,否則怎麼會小小年紀就如此狡詐惡毒?!”
“……”
“諸位。”
太監黃鴻出現:“陛下召見。”
不出盞茶。
文武百官以及修士就聚集在中軍大帳內。
隆慶皇帝盤膝坐在高處,俯瞰著眾人和沙盤,聲調冗長中透著慍怒嘲意:“各位將軍、仙師、大人,光陰已度十餘日,當初你們是怎麼和朕保證的?”
“陛下息怒。”
單良成解釋道:“城內那名陣法師有些古怪,昆陽能守到現在,他一個人起碼占據八成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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