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三石身子一僵:“許文才你說什麼,我四師兄他怎麼解決的?”
“大人……”
許文才雙手握著羽扇躬腰,雙眼看著地麵的黃土不敢抬頭直視,聲音有些發抖地說道:“今日一早,房先生往東邊走澄明道過金鶴山,這會兒估計已經到……落鳳坡了。”
……
長安。
歸元門修士居住之地。
“想不到,姓陳的格外老實。”
“這兩天應該就要撤走了。”
“多等上幾年,祖脈複蘇之後,他說到底也不過是區區真力中期,算得了什麼?”
“龍淵劍,傳國玉璽,到時候一並拿回來便是。”
“他也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了。”
“是啊,還以為他要作對呢,結果這麼老實。”
“幾位師兄,司馬曜要來見我們,說是有關於陳三石的重要事情告知。”
就在眾人議論間,一名修士前來彙報。
司馬家族,當初本就是跟著歸元門一起來到東勝神洲的盟友。
“司馬曜?他來做什麼。”
錢其仁摸著下巴:“讓他進來吧。”
“各位道友!”
司馬曜神色匆匆地走進院子:“出事了!陳三石那邊有動作。”
“什麼動作?”
錢其仁鄭重其事地說道:“他果然要打到京城來?快,準備陣法!”
“不!”
司馬曜打斷道:“北涼軍已經準備撤退了,陳三石也沒有往京城來,而是留下分身在軍中,真身脫離隊伍朝東邊去了。”
“東?”
錢其仁不甚在意,隻是覺得有些奇怪。
“司馬道友。”
然而,先前明明不在此地的黃老九,聽到這話之後悄無聲息地出現,他一把抓住對方的手腕,急切地問道:“你確定是往東去了?”
“對!”
司馬曜重重點頭:“千真萬確!”
“不好!”
崔子晨恍然大悟:“一直往東過了官渡,就是邙山祖脈!他朝著邙山祖脈去了!”
“孫象宗,難道是孫象宗?”
錢其仁高聲道:“當初孫象宗在天涯海角,就曾經用封靈大陣毀掉過一條祖脈!
“現在陳三石突破真力中期,傷勢也養個七七八八,難不成是要效仿他師父,把祖脈毀掉?!”
崔子晨緊張地問道:“他能做到嗎?”
“難說啊!”
錢其仁來回踱步:“當初在幽蘭京城的時候,我為了打聽有關於鎮守使的秘辛,特意跟孫象宗那個四弟子鳳雛房青雲混熟。從他的口風來看,說不準孫象宗還真留下來過什麼東西!”
鎮守使之事,鮮有人知。
“照這麼說……”
崔子晨神色愈發凝重,看向身邊急促地說道:“姓陳的還真有可能把祖脈毀掉?!要是這樣的話,我們這麼大的犧牲豈不是全白費了!黃老前輩,您……”
“嘶——”
不等話說完,耳畔就響起毛驢的嘶鳴聲,驢車騰空而起,不過眨眼之間就消失不見。
“黃老頭兒這是準備乾什麼,去追陳三石,他一個人行嗎?”
“那還等什麼,咱們一起啊!”
“不!”
崔子晨看著老農消失的背影,長長地鬆了口氣:“黃老前輩終於出手,我們就不要去拖後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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