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子安被一腳踹出去好幾步遠,他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殷溪素有威名,眾人見她突然發難,都嚇得趕忙退開。
柴二爺甚至從椅子上跳出來往後躲,連去扶他兒子不敢去。
王氏哭天抹淚的撲過去扶起兒子,指著殷溪痛罵“天理何在啊!你一個女子竟然毆打自己夫君!我兒子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我跟你拚了!”
殷溪冷笑一聲,丟下滿堂賓客就往外走。
王氏氣瘋了,撲過去扯著她袖子“你身為妻子,毆打丈夫,做兒媳不敬婆母,你這等脾性,不配做我柴家的媳婦!”
殷溪反手一耳光將她打翻在地“你是今天才知道我脾氣差的嗎?”
她一腳踩在王氏的肩膀上,把剛爬起來的她踩回柴子安身邊“你給我聽清楚了,你在說話,是因為我準許你說話!你活著,是因為我準許你活著!”
她冰冷的笑了一聲,俯身拍了拍王氏的臉“現在,我不準了,你就得給我閉嘴!”
“你……你這個瘋婦!”柴子安艱難的爬起來,指著殷溪激動的大叫。
他要瘋了他要瘋了,他竟然在自己的婚禮上被自己的女人當著眾人的麵毆打!
這婚,他不結了!
他徹底失去了理智,朝著殷溪撲了過去。
然而卻被國公爺攔住了。
國公爺一把扯住他的手腕,將他拉了回去,黑著臉訓斥“好了!年輕人沉不住氣,一點點小事就同自己發妻鬨騰,你的家教呢!明媒正娶的妻子,你也敢這樣無禮?”
柴子安“????”
是他瘋了還是這個世界瘋了!
長眼睛的都看到了好吧,是殷溪發瘋打人的啊!
國公爺衝殷溪一拱手,客客氣氣的道“子安這孩子被我們慣壞了,你彆同他計較,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的,有什麼話不能攤開了說?”
他說著歎了口氣“驃騎將軍有令,自然是不敢不從,但這拜堂也就是一會兒的事兒,再急也不急在這一時。”
他當然知道是殷溪不對,但事已至此,他不勸著自己侄子忍著讓著,還能勸他們離了怎的!
過日子過日子,不都是這麼過唄。
誰家日子能事事如意的?妻子不溫柔,你讓著忍著,自己溫柔一些不就行了?
反正娶了河東獅被毆打的又不是他自己。
殷溪抬起眼睛看著國公爺,一時間沒說出話。
事實上她此時根本說不出話,她的腦子裡已經容不下任何東西,隻想快點進宮去。
這些人為什麼要攔著她!
為什麼?
他們怎麼敢攔著她!怎麼敢的!
賓客們見這情況,也趕緊過來勸和“是啊是啊,趕緊拜了堂,讓公婆喝了茶,再去也不遲,宮裡哭靈的旨意還沒到呢,等宮裡的內侍到了,你同公婆一道兒過去,不更好?”
殷溪腦子一熱,衝那多嘴的賓客大吼“等什麼等!你沒聽說陛下暈過去了麼!”
她沒再廢話,猛地拔出衛士腰間的佩劍,一劍朝著麵前的柴子安劈了過去“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