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切平靜後,木玲玲才小心翼翼的推開了王氏的門。
見王氏披頭散發的坐在地上哭,她上前幫王氏把扯開的衣服拉攏。
看到她臉上的巴掌印,眼神閃了閃:“娘,我扶你到床上去躺下吧。”
王氏正哭的傷心,聽到聲音,定定的看著木玲玲。
好半晌才開口問道:
“在二房我挨打的時候,羅小秋和羅小夏都知道護著她娘,你為什麼不來幫我?”
木玲玲有些心虛的不敢去看她的目光:
“娘……
我還以為沒什麼事情,便提前回來了,根本不知道你們打架的事情。”
“你放屁!我被王春花他們按在地上打的時候,我明明看到你躲在人群後麵。
你是不是覺得我被打是活該,指不定你這小蹄子心裡還很高興。
說,是不是?是不是?”
王氏越說越氣,伸手擰住木玲玲的耳朵,大聲的質問。
木玲玲什麼時候被這樣揪過耳朵,扯得她臉都變了形:
“沒有,沒有的娘,我真沒有。
娘,你快放手啊,快放手,好痛啊。”
木玲玲悔的腸子都青了,早知道她就不過來。
王氏顯然並不打算就這樣輕易的放過她,依舊扯著耳朵問:
“小提子,我對你不好嗎?
你想要什麼我都儘量的滿足你,還經常帶你回娘家,幫你說好話。
你就是這樣回報我的?
真是個賠錢貨,養不熟的白眼兒狼。
當初生你下來的時候,就應該把你摁在尿桶裡淹死。
白白浪費了這麼多糧食,還跟我不是一條心,你咋不去死呢?”
說著使勁的掐了一把木玲玲的耳朵,然後再將她往前推去。
木玲玲的耳朵得到了解放,痛的死死捂住。
眼淚也是大顆大顆的往下掉。
在王氏看不見的地方,她眼裡迸發出強烈的恨意。
王氏在木玲玲身上出了一會兒氣,這才躺到床上沉沉的睡去。
她今天也是累的夠嗆,還嚇得不輕,得好好的休息休息。
木玲玲拖著一身青紫回到了自己的屋,傷傷心心的哭了一場。
她把這一切都怪到了木珍珍身上,要不是他們能得上山去打老虎和熊瞎子,就不會出現今天的事情。
她也不會挨這一頓打。
身上的傷過些日子到時會好,可她的耳朵被王氏扯出了血。
她很害怕會留下什麼後遺症,影響以後嫁人。
人就是這樣,尤其是不講理的人,真的是讓人很無語。
這事兒關人家木珍珍啥事啊?
他們上山也沒有礙著彆人的事兒。
木傳宗偷偷的跟著,差點被老虎咬死,他們救了他,又遇到熊瞎子。
一群人也是險些丟掉了命。
好不容易回來吧,又遇到這麼一件糟心的事兒。
現在木玲玲還把一切都怪到人家身上,你說就冤還是不冤?
本以為這事就這麼過去了,不想還有後續。
羅小秋回去後就吐了一大口血,把王春花咋壞了。
找大夫一看,說是受了點內傷,吃些好的,養養就沒事了。
王春花肯定不乾啊,他木老三打傷了人,憑啥還要他們自己養?
所以第二天一早,就喊上幾個愛熱鬨的婦人,敲響了木珍珍家的大門。
開門的正好是木奶奶,見到王春花,她下意識的就去找掃帚。
趁著這個機會,王春花一溜煙兒的便鑽進了院子。
後麵的幾個婦人也擠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