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安堂接著說道“這些情況其實並非一概而論啊!有些人家在入冬之前便已經將過冬所需的柴火準備得十分充足,但還有些人家所備的柴火甚至都不足以維持整個冬天的供暖需求。當然啦,對於是否願意一同過冬這件事情,每個人的想法也是不同的。有人樂意參與其中,也有人並不情願。我們秉持著自願的原則行事,將那些真心願意一起過冬的人們全都集中到一處。然後呢,讓他們把自己手頭擁有的柴火統統交出來,由專人進行統一管理和分配。”
就在這時,四皇子插話道“雖說將眾人集中起來,並統一使用柴火來供暖確實算得上是一樁好事。但不可避免地會存在一些刺頭人物,他們老是尋思著挑起事端。如此一來,難道不會煽動起大家的不良情緒嗎?”
齊安堂聽到這裡,不由得愣住了,他一臉誠懇地說道“在下實在未曾考慮過此等問題。如今這世道,光是填飽肚子就已經成為難題,料想應當不會有太多人再有閒心去尋釁滋事。”然而,房子聽完他這番話後,心中甚是不滿,但也隻能無奈地搖了搖頭,歎道“人心難測啊!
凡事需得防患於未然,切不可等到事情發生之後才追悔莫及。如此眾多的人聚攏到一處,必然會產生諸多矛盾與糾紛。而如何妥善地化解這些矛盾,則是我們當下亟需解決之事。否則,恐怕難免會生出一些禍端來。恃強淩弱、以少欺老這類事情,即便是在太平盛世之時亦時有發生,更遑論眼下這般動蕩不安之局麵?”
討論至此,氣氛稍顯凝重,四皇子終於按捺不住,起身對著諸位大臣發問“不知在座的各位愛卿,是否還有其他要講的?若有良策妙方,不妨直言不諱,也好讓眾人一同商議研討一番。”話音剛落,整個朝堂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就在這時,成都虎緩緩地從座位上站起來,向四皇子拱了拱手,然後恭聲說道“啟稟殿下,臣以為此計可行,但其中關於人心之慮,亦不可不防啊!
依微臣之見,我們不妨以村落為基本單位,責成各村之長負責統籌協調本村村民的相關事宜。例如,可以利用各村中的祠堂或是較大的屋舍來加蓋房屋,並確保將其建造得嚴絲合縫、密不透風,如此一來,待到寒冬降臨之際,屋內便能溫暖如春了。此外,對於人員的安置問題,也需精心規劃。可將村中婦孺與青壯男子分隔開來,而那些尚未出閣的年輕女子以及孩童,則應被妥善安排在最為靠內的位置;處於中間區域的,當是年事已高的老者;至於外側,則由身強體壯的男丁駐守。如此布局,既能有效避免可能出現的種種不必要的麻煩,又能充分保障每個人的安全與舒適。還望殿下斟酌考慮。”
四皇子聽到此處,原本緊蹙的眉頭略微舒展了一些,臉上露出一絲欣慰之色。他不禁高興地開口說道“嗯,此計或許可行!今日暫且到此為止吧,諸位愛卿都先行回府。”說罷,他揮了揮手示意眾人離去。
“不過……”四皇子頓了一頓,接著道“每人需想出一條能夠保障百姓安全過冬之策,明日將奏折呈上。本皇子會依據爾等所獻良策中的有效辦法,進一步擬定詳細規則,務必確保這個寒冬裡每一個人都不會挨餓受凍,安然度過。唯有如此,待到明年春天來臨之時,方可迎來一片繁榮昌盛、生機勃勃之景。”
眾大臣聞聽此言,紛紛拱手作揖,齊聲高呼“四皇子英明!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隨後便如潮水般魚貫而出,各自匆匆返家,絞儘腦汁思索應對之法去了。
四皇子見人皆已離去,便轉頭對朱琪言道“快去將百裡公子與李小姐請來府上,本皇子有要事與他二人相商。”朱琪得令,如離弦之箭般匆匆離去,不一會兒,便將兩位貴客請到了大廳。
過了沒多久,百裡溪與李小姐就一同走到了眼前。隻見他們步履匆匆,神色間帶著些許疲憊,但眼神卻格外明亮。
四皇子一見,趕忙躬身下拜,表示對他們到來的歡迎。然而,他剛彎下腰去,就被眼疾手快的四皇子快步走上前扶住,並將其緩緩拉起。四皇子麵帶無奈之色,嘴裡輕聲念叨著“咱們之間如此熟悉,實在不必行此虛禮啊!”
眾人聽後,紛紛相視一笑,氣氛頓時變得輕鬆起來。接著,彼此又相互寒暄、客套了幾句,隨後便按照主客之位依次坐定。
四皇子的目光落在李若月身上,見她身著一襲男裝,顯得乾淨利落,整個人更是英姿颯爽,不禁心生讚歎。於是,微笑著開口稱讚道“李小姐,您這般裝扮,真可謂是‘巾幗不讓須眉’呐!此次前來相助,實乃雪中送炭之舉。多虧了您出手幫忙,才成功地遏製住這場可怕的瘟疫。否則,不知會有多少無辜百姓被迫流離失所,成為那四處遊蕩的孤魂野鬼。能讓眾多百姓得以落葉歸根,安享太平,皆是李小姐之功呀!”
聽到這番誇獎,李若月急忙站起身來,連連擺手說道“四皇子言重了,我所做之事不過是儘一名醫者應儘的本分罷了。身為醫者,本就當以救死扶傷為己任,隻求能減輕百姓們的病痛折磨,其他的倒也未曾多想。”說說完,她微微欠身施了一禮,然後重新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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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子看著眼前深明大義的李若月,心中不禁對她生出了一絲敬佩之情。他緩緩轉過頭去,目光落在了坐在右手邊的百裡奚身上。隻見那百裡奚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麵無表情地端坐在那裡,悠然自得地享用著桌上精致的點心,時不時輕抿一口熱氣騰騰的茶水,讓人完全猜不透他此刻心中究竟在思考些什麼。
四皇子見狀,眼珠一轉,心中突然湧起一股惡趣味。他心想“既然這百裡奚如此清閒自在,倒不如給他找點事情來做。”於是,四皇子清了清嗓子,開口說道“百裡公子啊,你瞧瞧,這冬天眼看著就要來臨了。咱們得想想辦法,怎樣才能確保百姓們能夠平平安安地度過這個寒冬,不至於出現餓死、凍死之人呢?不知你對此可有什麼想法或者良策,可以助本皇子與百姓一同渡過此等難關呐?”
原本吃得正香的百裡奚聽到這話,臉色微微一變。他放下手中還未吃完的點心,輕輕拍了拍手,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茶,然後頗為無奈地回應道“哎呀呀,四皇子殿下您可真是抬舉在下了!我不過一介百姓,哪裡能有什麼好辦法喲?”
隻見四皇子目光緊緊地盯著眼前這位看起來吊兒郎當的百裡奚,他的眉頭緊皺,神色異常嚴肅,緩緩開口道“百裡公子啊!本皇子可絕非與你說笑。此事乃是關係到萬千百姓的生計以及生死存亡的頭等大事,如此重要之事,本皇子怎會拿來戲言?”說著,四皇子的表情愈發凝重起來。
“如今這西北地區遭遇罕見大旱,已有眾多百姓喪生,不僅沒了糧食,還爆發了溫病。倘若這個冬天無法安然度過,西北恐怕將會變成一片荒蕪的無人之地。屆時,駐守在此處的官兵們失去了後方支援,又無食物果腹,一旦匈奴趁此機會揮師南下,這裡就如同不設防一般,他們定會長驅直入。而若此地淪陷,整個大順王朝的其他地域亦將陷入巨大的危機之中呐!所以,本皇子真心希望你能助我一臂之力,共同想出應對之策,以拯救這些處於水深火熱中的黎民百姓。”
百裡奚見到四皇子講到此處時,原本還算輕鬆的神情瞬間變得凝重而肅穆起來。他緩緩地站起身來,雙手抱拳向著四皇子深深一揖,然後鄭重其事地開口道“並非在下不願協助四皇子您啊,實不相瞞,此事著實艱難異常!如今可謂是要錢沒錢,要人沒人,這般境況之下,真叫我不知該從何處著手去設法解決啊!”
話到此處,百裡奚不禁微微皺起眉頭,繼續說道“其中最為關鍵的難題當屬資金短缺啊,四皇子殿下對此可有什麼良策應對嗎?不知朝廷何時方能再度下撥用於播種的糧食和錢款呢?”
四皇子聽聞此言,臉上亦是流露出一抹黯然神傷之色。他輕輕歎了口氣,無奈地搖著頭解釋道“唉,並非父皇不肯撥款相助,咱們大順建國至今不過區區百餘年時間罷了,尚未能實現真正的國富民強。國內各地處處皆需錢糧支持,尤其是那西北之地,遭受旱災已久,朝廷雖已調撥了大量的賑災糧款,但畢竟地域遼闊,每個地方都急需朝廷的賑濟與援助。然而僧多粥少,終究難以滿足所有需求,所以目前也唯有靠我們自己想方設法另尋出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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