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靜靜地站在營帳之外,負手而立,目光凝視著前方。沒過多久,隻見遠處塵土飛揚,馬蹄聲響徹雲霄。他定睛一看,原來是李靖率領著一眾威風凜凜的將領策馬而來。
待到近前,李靖翻身下馬,步履匆匆地走到四皇子麵前,然後恭恭敬敬地躬身一拜,朗聲道“末將參見四皇子殿下!不知今日殿下親臨此地,有何重要指示?”
四皇子見狀,急忙伸出雙手,一把扶住李靖,臉上滿是關切之色,嘴裡埋怨道“李將軍啊,您這般行禮可是要折煞本皇子啦!快快請起,無需如此多禮。”說罷,他又朝著身後的眾人擺了擺手,高聲喊道“諸位都起身吧!”
眾人見此情形,紛紛站起身來,但仍保持著敬畏的姿態。四皇子則小心翼翼地攙扶著李靖緩緩站直身子,笑著說道“本皇子此次前來乃是有事相商,還望李侯爺能夠撥冗一聽。隻是不知道侯爺此刻是否方便呢?”
李靖聞言,趕忙抱拳施禮,言辭懇切地回答道“四皇子大駕光臨,就算有再重要的事情也要暫且擱置一旁。請殿下移步到大營帳篷內詳談。”說完,他側身做了個請的手勢,引領著四皇子朝那座專門用於商議要事的營帳走去。
當眾人踏入大營議事大殿後,李靖微笑著示意四皇子孫登上主座。然而,四皇子卻謙遜地擺了擺手,婉言推辭道“此乃李侯爺您所指揮的大戰役,主座之位理應由您來坐啊!”
李靖聞言,連忙抱拳作揖,恭敬而又客氣地回應道“四皇子此言差矣!這天下皆為王土,皆是大舜的疆土,而您貴為皇子,乃是此地真正的主人呐,這主座自然非您莫屬,請快快入座吧!”
四皇子聽了這番話,心中暗自歡喜,但他並未將這份喜悅表露於臉上,依舊保持著那份矜持與謙遜。稍作猶豫之後,他便依著李靖的安排,緩緩走上主座並端坐其上。待四皇子坐穩後,李靖這才率領著一眾主將、先鋒們依次落座於下方。
此時,四皇子環視一圈,見眾人均已落定,於是清了清嗓子,開口說道“李侯爺,本皇子此番前來,實有要事欲與您相商,不知此刻是否方便?”言語間,他的目光不經意地掃過在場諸人,顯然對某些事宜有所顧慮。
李靖瞬間領會到了四皇子的擔憂之意,他當即站起身來,拱手施禮道“回殿下,在此大殿中的諸位將領,皆是久經沙場、忠心耿耿之士,絕無可能存在奸細之類。若殿下有何事要講,儘可直言無妨。”
四皇子聞得此言,心中稍稍安定下來,也就不再忸怩作態,轉頭看向身旁的侍從朱祁,微微頷首示意。朱祁心領神會,趕忙上前一步,雙手呈上一份匈奴口供。四皇子則再次麵向李靖,緩聲道“李侯爺,還請您先過目一下這份來自匈奴的口供。”
李靖滿臉狐疑地盯著朱琦遞過來的那張紙,隨著目光緩緩下移,他的臉色變得愈發陰沉起來,仿佛暴風雨即將來臨一般。待到看完紙上的內容後,李靖隻覺一股無名之火直衝腦門,“砰”的一聲巨響,他竟直接將麵前的桌子給拍得散了架。
此時的李靖已然怒不可遏,胸膛劇烈起伏著,口中憤憤罵道“這群可惡至極的家夥,居然趁著我們這邊大雪封城之際,跑來殺害我城中無辜的百姓!簡直就是無法無天、喪心病狂啊!難道真當我們是軟弱可欺之輩嗎?”一旁的四皇子見此情景,亦是滿臉怒容,但相較於李靖而言,卻顯得稍微冷靜一些。四皇子深知此刻發火並不能解決問題,於是強壓下心頭的怒火,開口安慰道“李將軍息怒,眼下既然已經知曉了他們的動向與目的,咱們還是趕緊想想對策才是。不知將軍對此事有何看法?”
李靖聽到四皇子的詢問,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幾分。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恢複平靜,沉思片刻後說道“不錯,匈奴既有目的又有口供在手,接下來恐怕就要有所行動了。我們絕對不能坐視不管,任由這幫畜生繼續在大順的疆土上肆意妄為!”說罷,李靖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之色,顯然已下定決心要與匈奴一戰到底。
四皇子聽聞此言,心中亦是激動不已,雙眸之中閃爍著熊熊怒火與堅定光芒。他緊緊握拳,咬牙切齒地說道“此次定要給予匈奴沉重打擊,令其從此不敢再有覬覦我中原大地之心!”
李靖身為常年鎮守西北的猛將,對於這片土地的熟悉程度可謂無人能及。他深知其中的地形地勢、氣候特點以及敵軍的作戰風格等諸多細節。此刻,見四皇子與自己抱有相同的決心,不禁微微頷首,表示讚同。
李靖麵色凝重地開口道“四皇子所言極是,但想要一舉重創匈奴絕非易事。這並非短時間內能夠達成之目標,我們需從長計議,給予敵人一次刻骨銘心的教訓才行。”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長久以來,雙方交戰頻繁,彼此之間也算有所了解。在匈奴營帳之下,亦有我方安插的眼線潛伏其中。如今既然匈奴膽敢遣人前來挑釁,那麼也是時候啟動那些隱藏在暗處的細作,讓他們發揮作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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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子聽聞至此,雙眸猛然一亮,整個人如同被點燃了一般,瞬間變得無比激動。他迫不及待地看向李侯爺,聲音因急切而略微顫抖著問道“李侯爺,如此說來,您可是已有詳細周全的部署計劃?”
隻見那李侯爺微微頷首,神情嚴肅而又沉穩地回應道“回殿下,確已有所安排。首先,當務之急乃是鞏固我方的防禦工事以及保障信息的通暢無阻。為此,我們需將重點放在定期對長城進行嚴密的巡視之上,絕不容許出現任何疏漏之處。不僅如此,對於那些年久失修或是受損較為嚴重的地段,更是要及時加以修葺,務必使其堅如磐石,牢不可破。尤其是在那些極易遭受敵軍攻擊的關鍵節點,更應增建箭樓與了望塔等設施,以增強我軍的防禦能力,並確保城牆能夠始終穩固無虞。”
說到此處,李侯爺稍稍停頓片刻,深吸一口氣後接著說道“再者,關於烽火通訊方麵,亦須進一步完善其報警機製。各座烽燧之間的距離不宜過遠,力求做到一旦發現敵蹤,便能即刻點燃煙火示警。如此一來,便會形成一條連綿不絕且迅速傳遞的信號鏈,從而確保相關消息能夠在轉瞬之間傳遍整個防線,讓我軍得以提前做好應對之策。”
四皇子微微眯起雙眸,目光炯炯地看向李侯爺,沉聲道“李侯爺但講無妨,本皇子定當全力以赴!”
隻見李侯爺麵色凝重,緩緩開口道“四皇子啊,老臣確實還有一事相托。此事關乎國家存亡、百姓安危,還望四皇子能夠上心。”
四皇子一聽,神色瞬間變得無比認真,腰杆挺得筆直,一臉肅穆地說道“李侯爺請直言,但凡本皇子能力範圍內之事,必定不會推脫半分!”
李侯爺深吸一口氣,鄭重其事地說道“四皇子,您此次所要承辦之事務乃是重中之重。倘若兩國之間真的爆發戰爭,那麼糧草的籌備工作就顯得尤為關鍵了。平日裡咱們這些小規模的衝突倒還好應對,但若是兩國全麵開戰,那必然會引發大規模的糧草需求以及大量的人員傷亡。所以,老臣懇請四皇子務必確保我軍大後方的糧草供應萬無一失,如此一來,老夫方能毫無後顧之憂地上陣殺敵,保家衛國!”
四皇子聽完這番話,心中已然明了自己肩負的責任何等重大。他緊緊握起拳頭,堅定地點頭應道“李侯爺放心,此事本皇子自當竭儘全力去完成。哪怕前方困難重重,本皇子也定會想儘一切辦法保障糧草的充足供應,絕不讓前線將士們餓著肚子打仗!”
李靖與四皇子以及諸位大臣在大帳內商議了諸多細節,亦明確了應當去做的諸事。時光在忙碌中飛逝,如白駒過隙,眾人的肚子早已唱起了“空城計”。他們這一商議,便耗費了大半天的光陰,此刻太陽已然西斜,過了午飯的時辰。李靖聽到四皇子腹中傳來的咕嚕聲,恍然驚覺,這時間已然過去許久,是該用膳了。
於是,他趕忙向四皇子賠罪,言語間滿是誠懇與自責“這實在是下官照顧不周,竟已過了飯點,還望四皇子恕罪。”四皇子聞此,並未惱怒,反而溫聲寬慰道“這一切皆是為了大順的和平,李侯爺無需自責。”李靖聽後,心中的不安稍減,隨即下令讓手下準備飯菜。四皇子此時也餓了,便也不阻攔,與眾將領一同擠在軍營裡,大口吃起了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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