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自己小舅舅如此羞辱的話,楚清音已經習慣了,心裡沒有一點波瀾。
“雖然我不姓許,但是我不會在我舅舅的葬禮上,隨便去拉攏他生前的人脈,為自己鋪路。”
看到自己的外甥女都憑借著伶牙俐齒淩駕在自己頭上,他感覺到自己的威嚴受到了極大的侵害
“你算個什麼東西你來這裡教導我?當年老爺子的地全都留給你了,現在你舅舅有難,難道你不應該出來幫一把嗎?”
楚清音心裡無語,可是麵上仍然是從容的微笑
“您是有難,可是這難是你自己的,不是許家的,跟我更是沒有關係。”
小舅舅怒罵
“你媽瞎了眼,老爺子也瞎了眼,把家產留給你這樣雜種……”
楚清音不過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女孩,就這樣被公然辱罵。
她已經習慣了,雖然心裡還是會有些難受,但是已經習慣,麵上雲淡風輕。
楚清音沒有接著辱罵,她隻是按部就班的去維持著追悼會的秩序,大家卻突然開始討論起來楚清音。
“他不就是當年許家那女人想要攀楚家的高枝懷孕了,誰知道人家楚家根本就看不上她,轉頭娶了另外一個。”
“你怎麼聽說的是這樣的呀?我記得是楚家大少爺隱姓埋名,人家許家的那位小姐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誰,可是後麵他又愛上了彆人,把懷著孕的許家大小姐拋棄了,在人家徐家大小姐難產而死的時候,他都沒有來看一眼。”
底下人你一言我一語,過了一會兒這話題就扯到了楚清音身上。
“不過你倒是說,為什麼許老爺子怎麼會把那些地留給一個還沒有成年的高中生呢?留給這樣一個小女娃,她能做得了什麼?”
聽到這話旁人倒是笑了
“留給她至少還有地若是留給了徐承陽,他可能還要再倒欠幾百萬。”
在場人突然笑起來,不知有誰說了一句
“話雖如此,可是這小高中生卻不一般啊。她在那貴族高中可是常年的年紀第一啊,聽說現在的田地他也管理的井井有條,當初糧食大家都賣不出去的時候,她好像跟嘉傑公司簽了合同。”
“什麼?”
聽說這個事情的人不多,所以當大家再次知道的時候,一個個都驚掉了下巴。
若是說起來,大家是不相信的,他們一個個都是在職場摸爬滾打幾十年,怎麼願意相信一個十六歲的女生竟然可以輕易做成如此大的單子?
“你要說賣出去我可能還信,可是如果是說跟嘉傑公司簽約,那怎麼也不相信啊……”
大家在追悼間隙聊天的時候,許承陽心裡正怨恨楚清音剛剛打斷了自己。
可是追悼會開到中場,突然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您好。”
大家誰也不知道這一排人是誰,可是卻從穿著上就看得出來一定不一般。
“這……你們是誰?”
“我們是陸總派來,參加楚小姐舅舅的追悼會的。”
大家首先驚訝,怎麼可能?
許家在京城已經可以說是小門小戶的豪門,甚至已經算是末端。
可是陸家京城第一豪門,甚至在全球都是數一數二,怎麼可能讓陸家來許家一個區區許承羽的追悼會?
雖然他也是一個很優秀的領導者,可是怎麼也不能說是配得上陸總的能力啊……
良久,當大家從震驚裡回過神來的時候,突然意識到,他剛剛說的是“楚小姐的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