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說這話的時候,楚清音現在已經醉的不行了,雖然說她還是要執意繼續往前走,可是卻並沒有聽清剛剛那人說的什麼話。
所以他的那一份祈求,祈求她能夠多待在自己身邊的那份感情,就像是像一個巨大的海水裡麵擲了一塊小小的石子,雖然有一點點波瀾,可是隻有他自己能看得見,而且落水無聲。
“哎呦,我們不要在這裡墨跡了,我看前麵那紫色的琉璃燈盞太好看了,我要去喝紫色的酒!”
“好。”
楚清音現在幾乎已經醉的差不多了,可是陸宴隻是微醺,他臉色有些發紅,似乎比平日更大膽了一些,看著楚清音走都走不動路,他輕輕的扶住她。
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可以有如此的感情,想到自己在北地的時候對巫女百般幻想,以為她如同天上的神仙一般,可是如今他竟然能夠扶住身旁醉酒的巫女。
沒想到自己一直以為無所不能的巫女也不過就是一個需要被保護的小女孩兒,想到這個時候,他心裡麵並沒有失去一點點對舞女的尊敬,相反,他突然覺得自己的責任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哪怕巫女不喜歡他,他也想好好保護她,保護她一生無虞。
她這樣的人這麼好,自然值得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東西。
其實走到紫色的那條街就已經是這1日夏日節日的最後一條街了,可是這條街如同它本身的顏色一樣,卻很神秘,聽說這裡有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在兩個人一起走,喝了許多葡萄酒,藍莓酒和桑葚酒的時候,楚清音已經開始說胡話了。
“你們全都是十分惡心的人,你們才是不配呢,我自己一個人怎麼了?我無父無母怎麼了?我在這裡讀書礙著你們的事了嗎?”
雖然平日裡楚清音不怎麼說,如今也已經揚眉吐氣,可是畢竟她當年隻是一個16歲的小女孩兒。
一開始班裡的暴力和霸淩給她造成心理陰影的事情,果然從來沒有從她心裡麵離去過,隻有喝醉了酒,她才會把這些情感都發泄出來。
身旁的靖王雖然並沒有聽出來她說的這些東西具體指的是什麼,可是卻能聽出來他曾經肯定因為無父無母被欺負過。
想到這樣一個小女孩兒曾經被這樣欺負,可是卻仍舊能夠如同神跡一般,風雨無阻的為他們鎮北軍糧食,棉衣,他心裡麵就覺得五味雜陳。
“憑什麼非得聽著陸家的你們才願意不欺負我,我明明什麼都沒有做錯,你們卻要這樣欺負我……”
“大舅舅,我等了你一年又一年,為什麼等來的是你的死訊……你真的好過分,你真的好過分,我隻剩下你一個親人了……”
她一句一句的說著,臉色已經燒的通紅,其實不是陸宴非得讓他喝,隻是他是知道巫女的性格的,如果說不滿足她的心意,怕是她就算是偷偷買了回家喝也是一定要喝的,還不如自己在旁邊看著。
走到這裡的時候,旁邊一個老婆婆突然叫住他。
“靖王殿下。”
陸宴有些好奇,這個時候大街上的人都已經走的差不多了,一般情況下的老人也應該走的挺早,可是這個人不知為何現在還沒有走。
何況在這一條街上都沒有人認出自己是靖王,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這個老婆婆淡淡的笑笑,又看了一眼他身旁的楚清音。
“靖王殿下,既然今日都已經走到最後了,不如來這裡卜上一卦?”
靖王不知道她讓求什麼,本來是想走的,可是卻又聽見這個女人繼續說
“難道殿下您就不想知道,日後可否成大業,可否抱得美人歸?”
她這話問了之後,還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身旁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