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硯,你快馬去軍營尋軍師,軍餉押運邊關軍隊不接手,由押送隊伍直接押進軍中庫房,”
“軍中士兵和押送士兵共同看守。”
“屬下遵命!”
觀硯退出屋子,他身後帶來的兩名侍衛還單膝跪著,低垂著頭看不清模樣,
薑寂臣放下筆,語氣淡淡,“起來回話。”
“是。”
他將這兩人指給女兒看,“這是本王手下的侍衛,從今往後跟在你身邊,保護你的安全。”
“屬下正言…”
“屬下正律…”
“見過大小姐!”
薑安扔下手上把玩的私章,頗有興趣的往前爬了兩步,
看向下首這兩名侍衛目光灼灼,
她這麼快就有小弟了?!
小娃娃眼珠一轉,笑眯眯奔向她爹的懷抱,
“蟹蟹爹~”
聲音甜的流蜜了都…
薑寂臣挑了挑眉頭,顯然對小娃娃的狗腿十分受用,
揮了揮手讓二人下去,
將自己剛才寫的字給這個團子看,
“你既不記得從前的事情,”
“本王便給你重新取個名字,”
“隨本王姓薑,”
他的手習慣性摩挲著腰間墜著的白玉玉佩,
長時間的把玩讓玉更加溫潤,就連雕刻的竹子邊緣都變得圓滑,
“單字一個安。”
“本王惟願你此生平安順遂,恣意妄為!”
薑安。
薑安看著宣紙上龍飛鳳舞的兩個大字,
她稀裡糊塗的兩世為人,依舊叫薑安。
她爹寬大的手掌罩在發頂,溫熱的體溫讓薑安眯起眼睛感受,心底沒由來的安寧,
平安順遂,
恣意妄為,
薑寂臣低沉的聲音在安靜的屋子裡停留很久,
這是一個父親對女兒笨拙的祝願…
上輩子的薑安,是撿她回來的上一任隊長起的名字,
沒有什麼特彆的寓意,
當時基地到處都是要命的危險,名字不過就是一個代號,‘安’是上任隊長從死去隊員的名字中取的一個字,
硬要解釋的話,或許是使命的延續吧…
小娃娃很高興,笑得眼睛彎彎,臉頰出現兩個淺淺的梨渦,
她用肉乎乎的手按在宣紙上,指著那兩個大字,奶聲奶氣的讀道:“薑,安。”
薑寂臣嘴角翹著,嗯了一聲,用他的大手包著女兒的小手,指向右邊那個字,
“薑,”
緊接著在薑安愣住時又指向左邊那個字,“安。”
右為大,左為小,古文是從右向左讀的,恰好和現代社會的習慣相反,
好尷尬…
薑安小團子的耳朵通紅,在她爹懷裡嘿秋嘿秋往衣袖裡麵鑽,
太丟人了,啊啊啊啊!!
薑寂臣趁機又rua了一把小娃娃的臉蛋,輕笑著開口,
“三歲,也該啟蒙了。”
薑安腦袋上罩著她爹暗色衣袖,小手啪唧一下糊在薑寂臣的胸膛,
閉嘴,彆提!
彆問,問就是惱羞成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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