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子拍拍她爹的大手,無聲做了個口型,
薑安:看我給你表演!
薑寂臣挑了挑眉,上半身後仰靠著椅背斜斜坐著,狹長的眼眸興味盎然,他倒要看看自己這個女兒要乾嘛,
反正這裡是他薑寂臣的地盤,小娃娃說錯了話,把人滅口就完了…
隻見桌案上那一坨團子噌噌又往前挪了幾下,擠眉弄眼的調整表情,
下一秒薑安就虎著臉,胖手糊在桌案上發出啪唧聲,
可惜桌案上的東西紋絲未動,
團子嘴角抽抽,多少有點尷尬,
忘了,她沒多大力氣,拍不碎桌子…
在薑安向後方投來安心的眼神時,薑寂臣剛放下遮掩嘴角笑容的手,
她爹可是她的長期飯票,能讓彆人欺負嘛!
那必然不能!
她薑安不要麵子的呀!
一直未曾說話秉持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兵部官員和心驚膽戰的乾員外郎都因為這一聲聲響而看向薑安,
乾員外郎臉上冷汗直流也不敢擦,心裡將以官職壓人的白時貞罵了一遍又一遍,
嘴卻還是先腦子一步肌肉記憶一般誇讚起這個豆丁大小的團子,
“這位是大小姐吧,”
“瞧瞧,像天上派下來的仙童一樣,”
“和王爺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頗有您的風姿啊!”
“王爺真是好福氣啊!”
謔,這馬屁拍的,
誇的她都害羞了~
薑安表示自愧不如。
身上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明顯減輕了不少,乾員外郎像是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
一雙眯眯眼迸發出求生的光亮,
不就是拍馬屁嘛,這活他熟!
“白大人很厲害咩?”
突然被薑安的話扼製住喉嚨,乾員外郎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對上團子那雙明亮的圓眼,心裡的不爽咻的散了,他老老實實回道:“白大人作為錢糧史官至四品,自然是不及王爺分毫!”
薑安大眼睛閃過些什麼,“那你幾品呀?”
“下官是崇州司員外郎…官至從五品…”
團子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大大的眼睛落在那份文書上,
“可素,白大人還沒上任呢,也是四品嗎?”
畢竟這份上任文書就在乾員外郎的手上,
薑寂臣一日不接這份上任文書,白時貞就不算成功上任!
發現華點的乾員外郎手抖了抖,激動的,
讓他想想,白時貞那個狗東西之前是什麼官來著,
七品吧…
見團子好似很好奇這份文書長什麼樣子,乾員外郎用平生最快的速度將其塞進自己的懷中,
生怕下一瞬王爺就接過去讓這位大小姐看個夠,
他臉上的肉顫顫呼呼,義正言辭的說道:“王爺,下官想了想,這上任文書還是白大人自己交付妥貼些,”
“畢竟是負責軍中軍餉、糧食的朝中重臣啊!”
重臣二字,他語氣格外重,帶著濃濃的嘲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