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
她再次挪挪屁股,離著薑寂臣再遠些,
她這便宜爹是進修過製冷專業嗎?
身上的低氣壓都要凍死人了!
同樣冷到顫抖的還有乾大人,
他是身涼心也涼,感覺下一刻自己的小命也要涼了,
全天下都知道鎮國王與當朝太後、皇帝不合,三年前若不是太後和太傅大人殿前逼迫,鎮國王也不會縮在這崇州…
薑寂臣是個不屑於與這種人浪費口舌的主兒,
他冷哼一聲,眼中殺意四起,低沉的語調森森然,“知道鬥膽還問…”
許大人腦子被升官瘋狂刷屏,連麵對這煞神的恐懼都被衝淡了,
他弓著身子虔誠的很,“下官也是一片孝心,還望王爺見諒…”
薑安乍舌,
是個狠人!
兄迭兒,你要不要抬頭看一眼,她爹都快要用眼神把你切片了!
薑寂臣冷哼一聲,
這是想用孝道壓他?
“許大人在本王的府邸妄議後宮,”
“不知分寸!”
“本王的女兒,也是你個從四品的右侍郎能過問的!”
撲通一聲,
是乾大人下跪的聲音…
許右侍郎從薑寂臣第一句話落下就驚得抬起頭來,鎮國王眼中的戾氣幾近化為實質,讓他後知後覺的心肝脾肺俱顫,
他嘴唇抖了半晌,官袍下兩股戰戰,要跪不跪的撐著,
“下官…下官隻是出…出於一片孝心…”
薑寂臣見他還聒噪,就想差人扔出府外,
寂靜的書房中,薑安稚嫩的聲音沒有受到這場麵的任何影響,
“你的孝心關我爹和我什麼事?”
團子眼神鄙視,兩隻手環在胸前,低垂下的眸子倒是有幾分薑寂臣的影子,
“怎麼,你口中的太傅這麼重要,還得用我爹哄著?”
“那個太傅姓薑啊?”
撲通…
這下是許右侍郎跪下的聲音,
薑安原本的意思是想說難不成他們是有關係的一家人,打聽這打聽那,
有沒有邊界感,
要臉不要!
可在其他人的耳中,太傅作為太後的外家,皇親國戚,這無異於說謝家肖想國姓,有謀逆之心!
“下官絕無此意!”
許大人麵白如紙,腦袋磕在地毯上梆梆響,
薑寂臣把團子拎到懷中,不讓她多看,省得臟了眼睛,
“來人!”
“屬下在,”觀硯推開門,等著薑寂臣吩咐,
“許右侍郎不敬本王,將人帶賬冊一同扔出府外!”
薑寂臣掃視到乾大人,
乾員外郎顫巍巍伸出手,說道:“下官…自己離開…”
臨走還不忘將自己身上最值錢的佩玉獻給薑安,作為初見禮物。
乾大人走出鎮國王府,仰頭看天,長長舒了一口氣,
真好,又活了一天!
他看也沒看被扔在地上的右侍郎,敷衍拱手離開,
他的主子是大皇子,自己的主子是二皇子,本就不在同一陣營,管他個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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