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王府精細,卻是屬下親手做的,保證沒毒。”
薑安看向糕點的目光都遲疑了幾秒,
老狐狸不說還好,一提到,她怎麼這麼不信呢!
兵刃、鎧甲撞擊的聲音傳到高樓,薑安踩在特意製好的木梯上,胡晏一隻手虛虛護著,
她向下看去,薑寂臣雙手持鼓槌站於戰鼓前,霍朗和其餘四名主將也分彆站在一麵戰鼓前,
身後胡晏正在和她解釋這場操兵訓練的流程,
其實軍營操兵訓練是一件非常常見的事情,一般由一個營的參將與副參將共同組織,交由手下武將,
主將操兵隻在特定的日子,而且當天能夠站在這練武場上的隻有有官職在身的武將,
五麵戰鼓,主帥站在主位,四名主將分彆站在兩側,他們代表的是軍隊四個大兵種,包括騎兵、步兵、工兵和戰車輜重,
崇州及其餘兩州並不靠海,江河少見,水兵在護國軍並不常見,屬於特殊兵種,
薑寂臣持鼓槌敲擊戰鼓,其餘四名主將隨後敲擊,沉悶的鼓聲響徹這個練武場,這代表這場操兵正式開始,
練兵場上,薑寂臣放下鼓槌,解開大氅,接過霍朗遞上來的長劍,
男人一身玄色輕甲在陽光照射下耀眼奪目,執劍的手灌入內力翻手向上,劍鞘驟然脫落直衝高台木板,內力之深厚使得鞘嵌入木板,
玄鐵所製的長劍通體漆黑如墨,中間凹槽卻呈現暗紅色,在陽光下反射的光芒映在薑寂臣絕世的臉上,散發著危險而詭異的光芒,
胡晏手中折扇指向王爺手中長劍,眼中流光溢彩,“此劍龍淵…”
他的話被身後一道張揚聲線打斷,
謝雲山登上高樓便聽到龍淵二字,“龍淵,欲知龍淵,觀其狀,如登高山,臨深淵…”見《越絕書.外傳記寶劍》)
“戰場上有人相傳,王爺手持龍淵斬人無數,稱龍淵劍身上的暗紅紋是人血浸染,”
謝雲山顯眼包一樣繼續說道:“其實是玄鐵在鑄造過程中發生的變化,也是此變化使得龍淵削鐵如泥!”
說罷,少年將軍望向胡晏挑高眉梢,頗為驕傲,我說的對不對~
胡晏暗地翻了個白眼,“謝將軍風寒這是好了?”
謝雲山絲毫沒意識到不對,拍拍胸脯,“本將軍身強體壯,好得快!”
薑安隨後補上一刀,“那你怎麼不去下麵練武場?”
後者一刹那眉眼都耷拉了,嘴硬道:“本將軍懶得去,不行嗎!”
胡晏:“小姐,謝將軍手下有親兵組成的兩個營,許是不想站在黑甲兵隊列裡吧…”
畢竟官職從一品,比霍朗這些主將都高出一階…
薑安在謝雲山難看的臉色中點點頭,並沒有再說下去,
就看在他送來的那些禮物的麵子上,放他一馬吧~
高台上,薑寂臣已經開始舞劍了,
說是舞劍,卻招招是殺招,長劍破空發出的嗡鳴聲像極了刀下亡魂的哀嚎,
一招一式沒有過多的花哨,招招逼人性命,
劍招連綿如織,劍芒繁星璀璨,殺意之下是一場絕對驚豔的視覺盛宴,
無論是練武場上,還是高樓之上,所有人都沉溺在薑寂臣的劍招中,
他們似觀者,似對手,
而鎮國王劍氣之下,無一勝者…
劍收入劍鞘,接下來是練武場上黑甲士兵的博弈,這場博弈決定他們各自所帶的營屬於哪個陣營,
護國軍的規矩,贏方為正方,輸者為敵方,第二日由四名主將坐鎮,參將帶頭進行操兵訓練,
營之下,賭注為豬羊獵物;參將們的彩頭則是一塊玄鐵牌。
練武場上很快陷入一片混亂,黃沙陣陣激起阻擋視線,黃沙之下偶爾有人倒飛衝出,一時間場上渾話、罵娘聲絡繹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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