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晏:“嗯,安安很厲害!”
團子:欸嘿嘿~
緊接著,他又找出幾個句子考問團子,
薑安坐在軟墊上,腦袋晃動時頭上的毛球跟著亂動,一字不差的將句子讀出,又用白話大概解釋了一下,
意思是對的,從團子嘴裡說出來為何總有一種四六不通的感覺!
薑安從行拜師禮,到跟隨老夫子在堂上學書,不過月餘!
月餘,便識得千字文…
胡晏狐狸眼明亮,看向薑安就好像看到了璞玉,心中又感慨這老夫子的嘴是真嚴,得了這麼個小神童,居然一聲不吭!
他神色如常的直起身子,狐狸眼掃過興高采烈的霍長明,聲音淡淡,“長明,算學可是通了?”
不好好看書,淨看熱鬨!
霍長明癟嘴,圓滾滾的身板子伏在桌案上,
學呢,正學呢!
心滿意足的胡夫子背手而立,在兩個團子之間來回巡視,
一個正用胖爪握著毛筆,嘗試馴服這支野生毛筆;
一個正抓耳撓腮,恨不得手腳齊上場,扒拉著數…
胡晏看看薑安麵前宣紙上黑乎乎一坨字,閉了閉眼,
又看看霍長明麵前乾乾淨淨的算學題,深吸一口氣,
他以手覆麵,突然好想孫伯再給他把把脈,他這次覺得自己要命不久矣了…
他再次走到團子身後,大掌覆在胖爪上,抓著薑安的手在宣紙上落下一字,
“毛筆的筆鋒軟,落在之上莫要強壓,筆尖觸紙麵、停頓處再適當用力…”
幾筆下去,一個初見風骨的字躍然紙上,
胡夫子鬆開手,“安安再臨摹一遍,”
薑安被寄予厚望,重重點頭,繃著一張胖臉緩緩下筆,就連霍長明都伸長了脖子來看,
安安妹妹的字,在學堂可沒少讓老夫子氣到無話可說的地步啊!
片刻後,胡晏對上宣紙上那一坨嘴角抽搐,
已經很好了,最起碼能分清這是個字了,神童嘛,總有一項不擅長的,正都是正常的,正常…
安慰好自己的胡晏抬腿走向霍長明,手中戒尺指著紙上那道題,清冽的嗓音響徹廂房,
“今有物不知其數,四四數之剩二,五五數之剩二,七七數之剩二,問物幾何?”
“長明,這道題你看了半個時辰,可有解法?”
霍長明點點腦袋,“老師,快了…快了…”
胡晏:是快了,我快嘎了…
一旁的團子聽著這題,停下馴服手中的筆,歪了歪腦袋,這不是數學題嗎?
她圓眼亮晶晶,胖爪抓起寫過的宣紙扔到身後,在乾淨的宣紙之上寫下大大的‘x’,
然後…乾淨的宣紙又變成黑乎乎一坨,
薑安同樣黑乎乎的胖手舉起來,“一百四十二!!”
胡晏的聲音頓住,同霍長明一同看向開心的團子,
這題是他寫的,取自《孫子算經》,考慮到長明的年紀,特意簡單了些,答案正是一百四十二!
“你如何算得?”
團子爪子糊在宣紙上,留下黑乎乎的手印,非常驕傲道:“算的呀!”
胡晏視線落在那張紙上,蹙起眉,隻有黑乎乎一團…
胡晏想了想,便又說出一道算學題,讓團子解,
“今有垣厚十尺,兩鼠對穿。大鼠日一尺,小鼠亦一尺。大鼠日自倍,小鼠日自半。問:何日相逢?各穿幾何?”
取自:《九章算術》)
薑安疑惑歪頭,真誠的圓眼對上胡晏期盼的目光,
團子搖搖頭,“聽不懂…”
日自倍係什麼?自半又是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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