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姨姨笑得嬌豔,攬著團子進自己香香軟軟的懷抱,聲音柔柔,“安安,這些都賣給姨姨嗎?”
薑安眯著眼睛,小屁股高興的一扭一扭,“是呀,是呀~”
祈生張了張嘴,眼中全是對團子的恨鐵不成鋼,
小姐,咱們還沒談價錢呢,你清醒點啊!
被妲己迷惑的大王終於找回了自己飛出去八百裡的理智,想起了自己那老父親,
“哎呀,安安還要留下一點給爹嘗嘗呀!”
霍姨姨笑著應好,心裡想著的卻是,留什麼留,鎮國王爺有錢,還不如去她酒樓吃點,她和團子分分錢~
祈善淵輕咳兩聲,朝霍夫人頷首,趕緊將人家懷裡的團子挖出來,
“安安,你的課業還沒寫完,寫不完要被夫子訓了!”
“讓祈生和霍夫人去堂廳談,你和我去寫課業!”
一臉迷茫的團子就這樣被祈善淵給騙走了,
直到進了主屋,釀釀幫她脫去鞋子,薑安才後知後覺的眨眨眼,“誒,課業淵淵不是幫我寫了嘛?”
課業?
釀釀身形一頓,眼中疑惑一閃而過,
所以早上小姐著急忙慌去找祈小公子,是為了讓他幫忙寫課業?
“小姐…奴婢三日前與您說過,夫子免了您的課業…”
“夫子還給您寫了封書信,您也沒看?”
薑安圓眼一瞪,兩隻手心朝上,模樣無辜,“什麼書信,安安不知道呀!”
她噠噠跑到桌案邊,打開自己的小布包,從裡麵掏出來仿著她亂糟糟筆跡寫的課業,
胖爪撫上小胸脯,“還好不是安安自己寫的…”
祈善淵捂臉失笑,“應是安安前幾日醉心在荒田事宜上,沒有認真聽,”
“在這屋子裡找找吧,書信應該是被她隨手放到哪裡去了…”
薑安點點腦袋瓜,“對對,就是這個樣子!”
最後夫子給的那封書信,是在薑安床榻上鋪著的毛茸茸下麵發現的,
下麵不止有那封書信,還有她臨摹的字帖,字體一團亂,勉強能認得是字,夫子打了一個大大的紅叉…
對上祈善淵和釀釀的目光,團子笑得心虛,小手偷偷摸摸還想給它塞回去,
釀釀趕緊攔下,聲音平靜又帶著縱容,“小姐彆往下麵放了,奴婢幫您燒掉,王爺就看不見了…”
薑安星星眼,張著小爪子,“釀釀,抱抱~”
折騰了一番下來,她也總算是看到了夫子寫的信的內容,
信紙隻有一張,上麵寥寥幾字,許是下筆時思索良久,開篇有墨跡暈染開的痕跡,
信是祈善淵念給團子聽的,
大體是老夫子為薑安開墾荒田之舉感到與有榮焉,
其中有一句:爾雖為學生,吾甚敬之!
祈善淵將信紙折好,揉揉安安的腦袋,語氣溫柔,“安安很厲害,夫子這是為你高興…”
她此舉若是成了,崇州的物誌上從此往後會有大篇關於她的故事。
被誇了呀,
薑安眨眨眼,感受著腦袋上的重量,圓乎乎的臉有幾分熱氣,
她最開始,隻是不想她爹吃胡餅,
不知怎麼,就變成現在這樣了~
不過,這感覺,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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