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子昂起腦袋,一把老骨頭抱起四歲的團子走得飛快,
這個樣子倒是和薑四歲有點像…
……
此時的北城郊,
“老禿驢!”
孟不忍長刀抵地,攔在國師離開的必經路上,陰翳的眼中此時盛滿殺意,
“你居然還敢踏進崇州!”
話罷,他便提刀衝向國師,刀尖與空氣相撞發出嗡鳴聲,
“哎…施主又是何必呢…”
老和尚並不躲讓,一副任人宰割fangpi)的樣子,
孟不忍簡直要氣笑了,何必?
你說何必!
他一刀砍下去,刀快的隻剩下殘影,卻被這老和尚簡單錯開身子就躲開,
長刀嵌入地中幾寸,孟不忍鬆開刀柄,手握成拳直奔國師門麵,腳同時踢上刀柄,
刀破土而出,
國師偏頭就要躲開孟不忍的拳,卻沒想到他的手改了方向,抓向自己身上披著的袈裟,
“手上沾著血,你也好意思再披這身袈裟!”
“說,你接近安安乾什麼!”
落在手中的刀再次橫劈向國師,卻被突然竄出來的黑衣人攔下,
那人僅用兩根手指夾住孟不忍的刀,僅僅露出來的沒有絲毫情感起伏的眸子去看他,
聲音漠然,“主子說了,禿驢不能殺。”
是王爺身邊的薑九。
孟不忍的胸膛劇烈起伏幾下,強壓下心頭泛濫的殺意,收了手中的刀,
隻見薑九雙手背在身後,繼續傳達薑寂臣的話,
“主子還說了,”
“禿驢不準再靠近小主子,不然就燒了你的護國寺,砸了你的佛像金身!”
國師手持禪杖,連衣角都不曾臟身,
“老衲隻是來送批命,不會害她。”
薑九冷冰冰,“主子讓我回你,他的女兒不需要批命,他自會護她餘生周全。”
國師還想說話,卻被薑九冷眼一橫,他的手蠢蠢欲動,掌心短刃若隱若現,
“主子接下來沒有話要說了。”
所以,你最好也閉嘴。
最後,薑九站在原地目送強製版)國師離開崇州府的地界,隨後壓著孟不忍回了彆苑。
而此時的彆苑中,在閣樓的二樓,薑寂臣在主位,端的雲淡風輕,一雙裹挾肅殺的狹長眸子阻止了所有人想要套近乎的可能,
就連前日見過麵的殤國大皇子蘇宥齊都隻是遙遙行禮,
華貴的堂中坐滿了各國使者團中隨行的世家子,他們的對麵便是南商的文人學子,
其中四歲的薑安也在老夫子的安排下混了進去,
李星桑跪坐在她身側,小聲為第一次參見的團子講解規則,
薑安似懂非懂,胖爪抓向桌案上擺著的小錘子,還有一旁掛著的鈴鐺,
“所以,想答題就要敲這個?”
李星桑:“對!”
薑安:“那要是我不會,但是我敲了呢?”
李星桑:“…敲響鈴鐺答不對倒是也不會有懲罰,往年的規則裡都沒有這條…”
薑安:“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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