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子打濕,她的臉色更加不虞…
東離的陵武侯姍姍來遲,他剛踏進門,爽朗笑聲便傳了全場,
隻見男人姿態瀟灑的拱了拱手,向二樓之上的鎮國王爺告罪,
“這南商的酒太醉人…”
“本候來遲,還望王爺莫怪!”
二樓主位上的薑寂臣懶散撐著額角,手上拿著的正是國師送於薑安的錦囊,
他狹長的眸子半垂,根本不屑於看他,語氣肯定的說道:“陵武侯確是來遲了,”
對,沒錯,就是你的錯。
陵武侯臉上笑意差點沒維持住,咬著牙又應承一聲“是。”
他往裡走去,目光落在乖巧坐著的薑安身上,
“喲,小姐這般小的年紀怎得坐在這兒參加比試了,”
他眉眼溫和,伸出手就要牽人,“可是坐錯了位置?”
陵武侯的話徹底讓才四歲的薑安成為堂廳中眾人的焦點,
大家都在竊竊私語,這般小的年紀連尿床都控製不住,怎麼還來參加比試,
有人說南商太不將這次比試看在眼中,也有人說肯定是身為王爺之女的薑安胡鬨…
漠北公主眼中閃過快意,嘴角笑意壓也壓不住,就連東離藏在彆人身後的惹禍精都暗暗嘲笑,
薑安頂著這麼多人的目光也混然不在意,速度非常快的將胖爪背到身後去,
圓眼瞪著陵武侯,“大伯是不是沒睡醒?”
“安安的爹就在二樓坐著,安安今年已經四歲了,知道自己應該坐在哪裡!”
她再看這人一眼,聲音很小的碎碎念,“我又不是你那個闖禍的弟弟,那麼笨!”
這場上誰人不知,前日陵武侯的弟弟被鎮國王爺的女兒按在地上摩擦…
陵武侯收了手,這下眸子裡就隻剩下薄涼,“倒是本候的關心有些多餘了。”
看看,這不就顯著薑安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團子才不管那些彎彎繞繞,隻是認同的點點腦袋瓜,小手指著眼神陰狠的惹禍精,
“大伯應該去問問你弟弟,臉上還疼不疼~”
大伯大伯,誰是你大伯,我比你爹大不了幾歲好不好!
陵武侯腳步匆匆,生怕下一秒就罵出聲…
二樓坐在薑寂臣身後的胡晏以扇遮唇,狐狸眼彎起,
“安安這嘴呀,真是厲害!”
瞧瞧給那位氣得~
“鐺”的一聲,是台上銅鑼敲響,
吵鬨聲瞬間消失,
學院監院與幾位夫子走到台上,對著二樓珠簾後的主位遙遙行禮,
隻見王爺身邊的觀硯走出珠簾,簾子浮動間能瞥見那抹暗色金線的袍子,
他一隻手攥著腰間刀柄,神情肅穆,用了內力的聲音穿透堂廳,
“傳王爺口諭,今日上元比試,望諸位學子秉承南商大國之風範,大放異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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