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子歪頭從縫隙去看自家爹,張著小手噠噠跑向他。
薑寂臣最喜歡看閨女一邊跑向自己,一邊黏黏糊糊叫他的憨樣,
他將人抱在懷裡,一塊飴糖放置在團子的手心。
“呀,是糖~”
“謝謝爹呀~”
薑安抱上她爹的脖子,兩隻腳晃呀晃,鞋上的流蘇晃人眼…
他輕笑著去撫閨女的腦袋,連帶著對那些文人學子都溫和不少,“不必在本王麵前拘著,去休息吧。”
“多謝王爺…”
身後不止何時來了的胡晏伸出手指作狀去搶團子的飴糖,“咱們的小姐今日可是出儘了風頭!”
“乾得漂亮!”
好不容易在監院的拷問中脫身的老夫子姍姍來遲,聞言拂去衣衫上的褶皺,語氣頗為驕傲,
“老夫的學生就是聰慧,有王爺的風姿!”
薑寂臣能在戰場上打的東離軍隊潰散,反敗為勝;今日在這文場上,薑安也算是子承父誌,壓得東離這些天之驕子抬不起頭來!
就連寡言的孟不忍也出言誇讚團子,
薑安抓著飴糖,腦袋飄飄然,隻知道嘿嘿傻笑~
隻見小氣的王爺掂了掂懷裡團子的重量,眉眼微揚,“本王的女兒,自然不差!”
說罷,抬起步子就往二樓去,他要帶閨女去吃飯!
望著離去的父女倆,還有團子熱情的和他們揮手拜拜,胡晏搖頭失笑,
轉頭就和孟不忍開起玩笑來,“咱們這位王爺,有了閨女倒還返璞歸真了…”
居然也會這麼傲嬌的自誇起來,這般意氣風發的樣子,他們十餘年相識,都未曾見過!
孟不忍收回遠望的目光,嘴角勾著笑意,“那是小姐太好…”
下午的武場是在彆苑的馬場舉行,崇州冬日太冷,除了需要上場比試的學子們,其餘人都是隔窗而望,
吃飽了的團子噠噠也想跟著霍長明下場,卻被發現了的老父親拎住後脖頸,
薑寂臣:“手不疼了?”
薑安:“安安覺得還能再揍他一頓!”
沒辦法,誰讓她真的很記仇呢~
老父親戳戳她的腦門,將團子拎到桌案上坐好,“長明會替你揍他的…”
今日午膳他還多吃了一碗,足以見決心!
團子撅嘴,“好叭~”
沒辦法,誰讓她是她爹的小棉襖呢~
武場比文場更讓人熱血沸騰,十幾歲的少年郎在冬日裡騎馬射箭,身姿颯爽!
殤國向來重文,上場的少年有一些甚至都射不中靶子,大皇子蘇宥齊雖然次次正中靶心找回些顏麵,卻也敗給自己那雙多情眼,
他的眼中沒有銳利,反倒看狗都深情…
他下場時,有一侍女來尋,恰好被與薑寂臣並排而坐的胡晏瞧見,
老狐狸思索著,隔著桌案上的團子小聲說道:“那侍女我瞧著麵熟,似乎是南昭公主身邊的…”
今年來南商賀歲的是南昭三公主,南昭王可曾說過他這位三公主成年了可是要送到南商後宮的,
如今這情況…
薑寂臣眉眼淡淡,眸子都不曾動過,“你閒著看公主侍女乾嘛,喜歡?”
胡晏翻了個白眼,“你這爹當的,當著閨女的麵什麼都敢說!”
團子弱弱舉爪,圓眼八卦,“所以,軍師喜歡?”
胡晏閉了閉眼,有點自閉,
他就不該多操心這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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