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安小小一隻走在前麵,胖爪拉著淵淵的衣袖,單手叉腰站在那兒,
“安安想出來玩呀,就自己來找你啦!”
聽到團子的薑言薑語,刺史大人哈哈大笑,一把老身子骨還親自將她抱上主位坐好,
“那等下官與小姐說完荒田的事情,帶你去府衙逛逛可好?”
“府衙右院放著不少案卷,還有崇州的曆年物誌…”
團子抓上墜在肩頭的毛球,圓眼去看祈善淵,顯然是要問過他的意思,
小公子坐在太師椅上,脊背挺直,一雙眼睛看向薑安時滿是縱容和溫和,
“安安帶我去哪裡玩都好。”
全憑她做主,
在這位小公子的心裡,就算她把自己賣了,他都不會有怨言。
薑安:“好的叭,剛好安安還沒有見過府衙裡麵長什麼樣子~”
關於荒田的事情,刺史並沒有將那些亂七八載的文書記錄拿給團子看,而是全憑自己的記憶,將一些還存在的問題拎出來講給她聽,
還有曬糞這項工作,在胡晏非常舍己為人的付出下完成的很順利!
薑安坐在椅子上不是很老實,兩隻腳丫心情不錯時就會晃晃悠悠,
聽著刺史說的這些事情,她摳摳知識儲備不太夠的腦袋殼,
“剩下的事情就隻能等到春天再繼續咯…”
“昨日安安和孟參將已經說好了,他回去會幫忙培育荒田所用的所有幼苗呀~”
刺史點點頭,斂眉思索,如此那些流民這段時間要也可以為自己搭建能夠遮風擋雨的住所了…
“沒有事情要說了嗎?”
團子睜著圓乎乎的眼睛,裡麵塞滿了星辰,亮晶晶的,
“那我們去府衙吧!”
說著她咻的就跳下椅子,這一下可給咱們刺史大人驚了一下,生怕她摔著!
“大人!”
“大人!”
刺史怎麼也算是這崇州的地方勳貴,府中的】下人不該有這般大呼小叫的行跡才對,也不知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祈善淵向正廳外看去,隻見來的人並不是府中下人,而是府衙的衙役,他單手持刀,還拉扯著一個臉生的男子,看穿衣打扮應該也是小吏,
聞守時蹙起眉,起身嗬斥,“何事這麼慌張?”
“你不是驛站的驛長嗎,驛站出事了?”
今日時各國使團啟程離開崇州前往京都的日子,怎麼最後一天還能出事?!
見那驛長在冬日裡也是滿頭的汗水,神色慌張,迎上刺史的質問,腿一軟就給跪了,
薑安噌噌幾個小碎步挪到旁邊,啃著手指專注吃瓜,
讓她看看,怎麼個事!
驛長這一跪,聞守時臉色更不好,寬袍袖子揮動,未著官袍卻滿身威壓,“趕緊說,怎麼回事!”
衙役先一步躬身行禮,“回刺史,方才有一百姓推著手推車來府衙擊鼓,這人全身是血,車上還有一具屍體,說他是春杏樓一個小丫鬟的兄長,”
“昨日夜裡驛站有貴人差了人去春杏樓招妓,他妹妹也隨同幾位姑娘去了。”
“可今日也不見妹妹回來,這人便去春杏樓尋人,老鴇支支吾吾不肯說,滿口托詞,他便又去了驛站,才知道昨日妹妹衝撞貴人,被打死了…”
這男子身體不好,家中除卻小妹,再無親人,他是在亂葬崗親手將妹妹翻出來的,
小妹死的淒慘,身上沒一塊好肉,就連粗布衣服都沒穿,哪裡是亂棍打死,分明是被淩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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