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拍沾上泥土的小胖爪,“釀釀,咱們進城吧~”
薑安看向此縣縣令,圓眼彎彎,“安安也想見識一下,這個賭坊有多賺錢呀!”
她歪歪腦袋,攤開小手,“要是安安想要這賭坊和錢莊,那個大戶應該會給吧~”
“畢竟…”
“安安這邊人多嘛~”
她伸出手指頭比劃著,“我爹有五十萬黑甲嗷~”
沒辦法,誰讓我爹厲害膩~
縣令的臉色難看,眼睛震驚的大睜,他想了很多種情況,甚至已經在盤算自己的後路,卻唯獨沒想到這娃娃會仗著她爹的身份硬搶啊!
“安安小姐,你這樣做不合律法啊!”
喲,現在知道律法這兩字怎麼寫了?
“嗯,你說的對。”
薑團子一邊往馬車那兒走,一邊無所謂的聳聳小肩膀,“那你去告我吧~”
“縣令可以給刺史寫文書嘛~”
“釀釀,彆忘了給他準備筆墨呀!”
“是,小姐。”
釀釀還是一張冷臉,可身邊的正言卻早就笑得前仰後合,
給刺史上書,
咱們這位刺史可是把小姐當成寶貝一樣,就差給供上了!
縣令一張臉都憋紫了,他就是一個小小縣令,當年還是得了刺史舉薦,才有機會當了這官,
九品的小官在朝中連個水花都砸不出來,如何狀告並肩王之女!
穩重的正律不在,他這個倒黴弟弟就肩負起大任,用戰馬拉著車,將一身傷的佃戶都帶回城中醫治,
而那幾個小廝就隻配一根繩子拴在後麵,拖著走。
黑甲押著縣令入城毫無預兆,等以張大戶為守的三家大戶得知消息時,薑安的馬車已經停在了賭坊前,
在佃戶的指引下,一半黑甲圍了錢莊,另一半則在薑安的命令下直接將縣令府邸圍了個水泄不通,
正言用他哥留下的王府令牌,直接令城防封了四方城門,整個城在刺史的到來前,隻能進、不能出!
團子站在吵鬨、昏暗的賭坊前,身後隻留了釀釀與正言,
釀釀一人倒是足以護小姐安全無恙,
正言摸摸鼻梁,難得遲疑一下,“小姐,咱們就這麼進去?”
他打是能打,可也架不住這賭坊人多勢眾啊!
其實,挨揍,也挺疼的…
薑安點點腦袋,邁動小短腿,“昂~”
“站住!”
守在賭坊門口的兩名壯漢低下頭去看粉雕玉琢的團子,用滿是橫肉的臉笑著逗弄薑安,
“小娃娃,你走錯方向了,再往前才是酒樓,那兒有好吃的!”
薑安雙手叉腰,抬頭時小發包也跟著支楞起來往後仰,她真誠的說道:“安安沒走錯呀。”
“喲,你這麼小,就想賭一把?”
“你們倆趕緊帶著她快走,彆妨礙老子的生意!”
嘿,我這暴脾氣!
正言作勢就要將這二人打趴下,卻又在小姐的嘖嘖聲中停下攻勢,
“嘖…”
小團子豎起食指晃晃,一本正經道:“不禮貌喔!”
她的話落,兩個壯漢也同時倒飛出去,砸落門板,雙雙落在正在進行的賭桌上,
壯漢:我不禮貌,你砸場子就禮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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