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被關,他們這三家彆說離開,就連消息都打探不到,到了如今地步張大戶也想不明白為什麼這鎮國王府的小姐要針對他們,
更不知道正律早早去請了刺史大人,
他心中還想著將這小丫頭片子糊弄過去,給些奇珍異寶了事就行了…
“縣令呢?還沒打聽到嗎?”
張大戶扯過一個小廝,扭曲的臉像要吃人,
那小廝眉毛耷拉著,額頭上還有沒擦去的汗水,一看便是匆忙而來,“老爺,小的才從縣令府上回來,那黑甲將府邸給圍了,小的進不去,也不知縣令在不在裡麵啊!”
另一家大戶急得踱步,眼中有了退縮之意,“張老爺,要不咱們還是帶著錢財逃出城去吧!”
張大戶低聲嗬斥,“逃?往哪兒走?”
“城門關了,城裡還有黑甲,你蠢不蠢啊,甕中捉鱉了看不出來嗎!”
對,沒錯,他們現在就是那個被捉的鱉…
他最多算是個魚肉鄉裡的鄉紳,那可是鎮國王府的黑甲,闖進賭坊的是王府嫡女,彆說動什麼歪心思,就是碰這小祖宗一根手指頭,他全家的腦袋都得落地!
張大戶看了看馬車上帶來的東西,現如今也隻能搏一把,
希望這小祖宗是個好相與的主兒!
他這一想法在進了賭坊之後就碎了一半,在進到小門裡之後又拚了回去,
張大戶諂媚的躬著腰給紮在銀錢堆裡的團子行禮,“見過大小姐…”
“誒?”
團子扔了手裡的銀錠子和看不太懂的賬本,看著門口擠著的三位大戶眨眨眼,
“你們咋還送上門了嘞?”
她還想著一家、一家砸過去呢~
張大戶的背更彎了,臉上的笑燦爛到臉僵硬,“聽聞大小姐大駕光臨,吾等自然不敢怠慢,特備了厚禮前來!”
薑安坐在桌案上,嗷了一聲,看上去蠻有興趣,裝作不好意思的樣子,“哎呀,還有禮物給安安呀,太客氣啦~”
“都是小的孝敬…咳…咳…”
“那都搬過來吧。”
你都不客氣一下嗎?
張大戶清了清嗓子,臉上的笑差點沒繃住。
一樣又一樣雖不是罕見、卻都是真金白銀的物件被抬上來,
張大戶的心中滴血,麵上卻大方的緊,借著團子對這些物件頗有興趣的間隙提起此行的目的,
“小的不知大小姐為何帶兵圍了錢莊,可其中肯定有些許誤會,”
“我們幾家在這城中都是大戶,樂善好施,還請大小姐明鑒…”
“當然…”
他試探著挪了一步,卻被釀釀冷眼壓製,“咳…若是小姐高抬貴手撤了這黑甲,小的家中還有一件赤金打造的陶座搖錢樹,送於大小姐!”
那棵搖錢樹可是他的命根子啊!!
搖錢樹?
薑安提起興趣,圓眼好奇,她還沒有見過誒!
團子扔了手裡赤金的玩物,故作苦惱的樣子,扒拉胖手數著這人的罪行,
“可是有人告訴安安,你在城中斂財,強占田地,虐待佃戶,還利用冬麥苗放印子錢…”
張大戶的心肝顫動,額頭上的汗流的更歡,這幾位平日裡作威作福的地頭蛇此刻抖若篩糠,
薑安再小,也是他們看都不敢多看一眼的王公貴族,是這南商權力的頂端!
“那都是小人一派胡言…小的從未…從未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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