馴獸師抱上孫管家的大腿就開嚎,一邊抽抽嗒嗒,一邊講述他回去時是如何看見小姐將鐵籠打開的那一幕。
他後半生的飯碗啊,差點連人帶碗,都沒保住啊!
在他的繪聲繪色描述下,孫管家聽的是直耳鳴。
當天晚膳時,薑團子與謝小將軍就乖乖站在薑寂臣麵前。
團子兩隻手揪上小耳朵,說一個字就瞅她爹一眼,“安安錯了,安安不應該嚇到馴獸師伯伯…”
謝小將軍:“小爺…咳不是,我錯了,我不該去偷鑰匙。”
“爹呀,安安能吃飯了嘛?”
虎著臉的薑寂臣:“…過來吧…”
薑安胖臉笑開,邁著小短腿噠噠跑向自己的位置,乖乖巧巧坐下後,還不忘給她爹夾根青菜,
“爹,吃!”
薑寂臣神色軟和下來,“阿安自己吃就好。”
“你乾嘛?”
被喊到的謝小將軍僵住,保持著往椅子上坐的動作,俊臉無辜:“我吃飯啊…”
薑寂臣:“回你自己院子吃去。”
看你就煩!
謝雲山撇嘴,“噢。”
沒蹭上桌的謝小將軍耷拉著眉眼離開,一旁候著的孫管家看了看那孩子略顯孤單的背影,在心底歎了口氣。
“主子何不就告訴他,在院中為他備了長壽麵…”
嘴比鋼筋混凝土還硬的薑寂臣:“忘了。”
他點點光明正大偷聽的閨女的腦袋,“明日去學堂,夫子給本王遞了書信,要考你功課。”
薑安:!
晴天霹靂啊!
用完膳後同樣哭唧唧從主院離開的團子回到自己院中翻箱倒櫃。
她那許久不曾見麵的課本去了哪裡嘞?
已經得知小姐明日要去學堂的釀釀走近,“小姐在找課本?”
團子:“嗚~嗯!”
片刻後,薑安又拎著失而複得的課本去了祈善淵的院子。
她可憐巴巴扒著院門,圓眼看著正在院中樹下溫習功課的淵淵小可憐。
“淵淵啊~”
祈善淵起身,拉著團子進來,“安安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
她舉起課本,小眉毛擰在一起,“夫子說,要考安安功課…”
所以,她是來淵淵院子裡惡補知識噠!
薑安:這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
經過祁善淵陪著安安一整夜的惡補,第二日麵對夫子的提問時,薑安總算是沒有吃上手板。
夫子隻是用書冊卷成卷,輕輕敲敲團子的腦殼,“理解的不甚清楚,念你陪父出征,老夫先饒你一回。”
薑安抱著腦殼傻笑,“謝夫子~”
崇州的六月熱的很快,似乎被架在火上烤一般,街上的百姓都說今年格外的熱…
原本說好隻在王府小住幾日的謝雲山硬生生賴了半月有餘,還未曾離府。
他府上的美嬌娘們見不到這小將軍,也不敢來王府前鬨,隻能整日鬱鬱寡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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