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九看了眼主子滴血的手,閃身離開。
等到團子帶著他爹,還有硬要跟上來的謝雲山離開後花園時,黑甲拖著這些刺客的屍體也退了出去。
受傷的陵武侯也被攙扶著離開,身邊護衛足足多了一倍。
監院、刺史等人有條不紊的命小廝清掃地麵的血跡。
似乎刺客刺殺一事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插曲。
尚且有點懵的霍長明被武師不知從哪個角落拎出來,站在台上守擂。
看台上幾位位高之人麵色無甚變化,心底皆盤算起這些刺客到底由何而來…
這些刺客目標明確,直奔場上的鎮國王府大小姐,似乎是想要她的命。
可是細看之下,無辜的陵武侯卻是受傷最嚴重的,對上他的刺客不要命一般。
而且一般死士哪裡還會像江湖中人那樣放狠話叫囂,多少有些醉翁之意不在酒。
更像是想讓薑安畏懼薑寂臣,讓他父女二人心生嫌隙。
南昭太子攏過寬袖,不在意瞥了眼月白長衫上那抹血色,眼底墨浪翻湧。
這背後指使之人定是個善攻心的…
……
“為什麼安安不能進去!”
房間裡,團子雙手叉腰,瞪著謝雲山。
她爹在裡間,隨行而來的府醫正在診治,方才觀硯端著一盆血水出來…
謝小將軍單手推著團子的腦門,“場麵多難看,咱不看哈~”
“再說了,你進去,王爺都不好意思喊疼了。”
謝雲山雙手抱起團子,將人安頓在軟榻上,仗著薑寂臣此時不能出來打他,悄咪咪和她咬耳朵,道:“王爺也是要麵子滴~”
這個樣子啊…
薑安點點腦袋,可聽話,“那安安不進去了。”
裡間的薑寂臣:……
他半赤著上身,手臂平放。
府醫將匕首用烈酒澆過,又放在油燈下烤紅,“王爺,傷口太深,麻沸散隻能緩解些,您忍一下…”
薑寂臣額頭上滲出薄汗,聽著外間薑安嘰嘰喳喳的動靜,眉眼放鬆,“無妨。”
又過了一會兒,後花園那邊傳來喝彩聲,似乎是武場結束了。
刺史帶著霍長明他們進了屋子,“王爺如何?”
謝雲山換了個姿勢躺平,擺擺手,“放心吧,王爺什麼時候有過事…”
雖然得了魁首卻依舊哭唧唧的霍長明走上前,“安安妹妹…”
不明所以的團子咽下嘴裡崇州特有的冰凍葡萄,“咋,輸了?”
“沒關係,輸了也是輸給自己人!”
畢竟她早就將其他幾國的學子都扔下場了~
霍長明:“贏了…”
“誒?”
團子撓頭,“贏了不應該開心嘛?”
李星桑歎了口氣,一個不高興,一個沒頭腦。
他拍拍同窗的肩,“長明覺得這魁首本該是安安的。”
“嗷~”
薑安恍然大悟,笑嘻嘻下了軟榻,眼睛亮晶晶,“魁首不該是南商嘛?”
她挺直小胸脯,相當驕傲,“反正南商贏啦~”
五歲的小姑娘就有如此心性,實在是讓人喜愛!
刺史哈哈大笑,望向薑安時那眼神越發炙熱,“安安小姐說得對,南商是魁首!”
裡間穿衣袍的薑寂臣聽著他們的對話,唇角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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