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不見為淨!
惹不起,他還躲不起嘛!
反倒是一直看戲的胡晏偏偏在此時提了一嘴,“冰車?”
“謝小將軍,不如你給在下解釋一下?”
他那雙狐狸眼誠懇,“在下是真的不知道…”
謝雲山眼睛睜開一條縫,神情帶了點不信任。
幾息之後,他又自己把自己給說服了。
這老狐狸平日無事都不怎麼入城,煙花柳巷之地更是沒去過,不知道也正常。
嘖嘖,也不知道他整日的都在乾嘛,也沒什麼樂子。
成功勸服了自己的謝小將軍來了精神,和胡晏介紹起這冰車來。
青樓常有花魁乘花車遊街,這冰車與之差不了多少,隻是北地寒冬沒有花,春杏樓掌事的便花了大價錢造了輛寒冰雕刻的冰車。
這冰車在鬆湖冰麵上,由人推著在上麵滑行。
冰車上有姑娘們翩翩起舞。
想想看,滿目素白中湖中央出現一抹赤色,如同飛蝶…
還不等謝雲山暢想完,再也聽不下去的薑寂臣單手拎著他的外袍,一腳將人蹬出馬車外。
“誒?!”
馬車還在行駛,索幸他功夫不錯,身體在半空中轉了個圈,身上的大氅都沒亂,眨眼的功夫落在了馬背上。
胡晏挑起簾子,手肘曲著,下巴擱置在小窗的邊沿,一副怡然模樣。
“謝小將軍不進來?”
謝雲山抓著韁繩,強撐,“小爺突然覺得外麵的風景也挺好。”
騙子!
大騙子!
胡宴一雙狐狸眼熠熠生輝,“這樣啊…”
“那小將軍就好好瞧著吧~”
反正這一通折騰下來,離王府也不遠了,生不了病。
馬車裡,逃過一劫的薑安呲著牙樂。
一根手指頭戳了戳小姑娘額頭,她爹語氣薄涼,“冰車?!”
“你才幾歲,嗯?”
“嘿嘿,七歲啦~”
薑安揪著她爹蹙金邊兒的袖子,繃著胖臉,很嚴肅的說:“可不能打孩子嗷,今天新歲!”
馬車外的謝雲山接上話,少年將軍清冽的嗓音響徹,帶著十足的壞心眼。
“王爺,這你就不懂了吧,新歲嘛,閒著也是閒著!”
薑安瞪眼,腦袋鑽出去,指著洋洋得意的謝雲山,像是要咬人,“這句話是這麼用的嘛!”
謝雲山抬起下巴,非常幼稚的回道:“你管小爺!”
馬車裡,胡晏和薑寂臣對視一眼,顯然都已經對這個場麵非常熟悉了。
回到王府已然傍晚,下人們忙忙碌碌,又是搬來爆竹,又是準備飯菜。
到處都張貼著紅色的桃符,筆跡不一,瞧著便不止一人寫的。
今日前廳這張桌子上格外熱鬨,有特意請來的夫子,有府醫和胡晏、謝雲山。
還有被小姑娘軟磨硬泡,才肯和主子一同坐下用餐的孫管家。
薑安坐在她爹身邊,左右瞧著這些熟悉的人,笑得格外開心。
這樣才對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