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之後我就尾隨這些追兵到了一處很隱蔽的軍營。”
嶺北的深山裡藏了私兵。
薑寂臣神情驟然一冷,就連謝雲山都收起吊兒郎當的笑,坐直了身體。
薑安:“我看過他們身上的甲胄,與沛州黑市鐵礦裡藏著的一樣,上麵都刻著一隻霸上。”
謝雲山:“薑亦舟的私兵?!”
他神情緊繃,“有多少人?裝備如何?”
他問完,又覺得哪裡不對勁。
“等會兒…”
隻見謝小將軍手指著某隻心虛的薑餅子,“你帶人混進軍營了?”
小姑娘梗著脖子,“昂!”
隻見她摸出兩塊一模一樣的玄鐵令牌,“安安有令牌,當然要混進去看看。”
薑寂臣眯起狹長的眸子,骨節分明的大掌拎起閨女的耳朵來。
他聲音凶巴巴的,“本王記得,你這兒就一塊令牌吧!”
“誒?…誒?”
薑安不敢再得瑟,老老實實開始交代自己是怎麼膽大包天混進去的。
至於謝雲山問的‘營中多少人,裝備幾許’嘛~
“整個軍營記錄在冊的一共八萬七千三百二十七人,戰馬八千,甲胄…”
“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霍朗懵了。
小姑娘呲牙一樂,“我看了軍中登記賬冊~”
她可是有過目不忘的本事,不過是幾串數目而已,灑灑水啦~
“軍中登記賬冊你又是怎麼看見的?”這下輪到謝雲山懵了。
還開口說話卻好幾次都沒插上嘴的王爺一人一個冷眼丟過去。
煩死了!
說到這兒嘛~
薑安接著呲牙樂,“因為我住在營地主將的營帳。”
這些東西都在主帳的桌案上正大光明擺著,可不是她非要看嗷!
老父親閉了閉眼,頓覺頭更疼了。
霍朗和謝雲山嘴角抽搐,張嘴想問什麼,卻又閉上了嘴。
算了吧…
不合理又怎麼了,誰讓她是薑安呢。
謝雲山自暴自棄癱在椅子上,“你接著說,甲胄多少?”
“其實剩下的也不用記了…”
畢竟現下軍營中除了人和馬還活著,剩下的都已經被她送上天了。
為什麼不用說了,答案非常明顯。
薑寂臣低頭看著自家閨女,“你把軍備炸了?”
不然如何解釋那聲巨響。
“昂~”
“不過糧草被孟不讓運回來了。”
瞧瞧!
瞧瞧這小祖宗理直氣壯的樣子!
謝雲山揉了揉臉,“你知不知道嶺北還有皇陵!皇陵!!”
山火一旦蔓延,她家祖墳就真的要沒了!
這小丫頭,一共沒幾斤肉,全長那膽子上了!
簡直無法無天!
薑安瞪眼,也上來了脾氣,“你凶什麼凶!”
“山都塌了,山中還有那麼多私兵,哪有那麼容易起山火。”
走的時候她都看過了,壓根就沒燒著什麼,就是…
小姑娘聲音驟然一小,“呃…就是冒了點煙~”
那叫點兒?
估計你家老祖宗在墳裡都得被嗆醒吧。
謝雲山心中暗自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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