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拂寬袖,趾高氣昂的說道:“與你個黃毛丫頭何乾!”
小姑娘挑眉。
方才他那一動作,倒是無意間讓自己瞧見了彆於腰間的玉佩。
這玉佩她在一位姑娘身上也瞧見過…
正是二皇子最後一次來北地時同行的謝家姑娘。
想來這玉佩應該是謝家旁支中每人都有一塊。
謝家旁支,一個好用且永遠不在乎會不會死人的棋子。
薑安再次抬頭,倒是沒有想象中的怒氣,反倒是一臉同情的看著眼前人。
“被人當成刀用,你還這麼囂張?”
她的語氣似不解似震驚,反正是把嘲諷二字表現得淋漓儘致。
這麼蠢的人,小姑娘表示:還真是第一次見。
“放肆!”
那人氣憤,用手指指著薑安。
小姑娘臉上的笑落了下去,眼中劃過冷然。
一旁候著的正言二話不說就是一腳踹了過去,“你才放肆!”
“我家小姐何等身份,手不想要了就直說!”
他沒設防,加之正言動作又快…
這一腳下去,此人摔向另一邊,身形狼狽。
他一手捂著腰側,為了麵子也隻能把痛苦的喊聲儘數咽下。
身後金衛見頂頭上司遭了打,手中寬刀眼看就要出鞘。
正律冷聲威脅,“諸位想清楚了,對皇室之人拔刀,你們和你們的家眷都有幾顆腦袋!”
他揮手間,周遭親兵上前一步,氣勢磅礴。
但凡這些金衛有任何的動作,王府親兵都能以自衛之名將人斬殺。
正律:“就算爾等是大理寺登記在冊的金衛,無陛下旨意、大理寺卿調令,吾等護主,敢先斬後奏!”
金衛中為首的一人率先鬆開了手。
他的手離開腰間寬刀,眼神示意自己的兄弟們。
他們隻是奉命前來捉拿鬨事之人,卻不曾想看見的是這等場麵。
這位小姐隨行侍衛豈止百人,這分明就是以卵擊石,也不知道這位少卿是怎麼想的!
現在,金衛開始懷疑謝少卿口中的大理寺卿調令到底存不存在了…
越想,那人臉色越難看,他看向好不容易爬起來的那人,質問道:“謝少卿,來時你與屬下們說過是有吳大人調令的,既如此還望少卿將調令與旨意亮出…”
“屬下也好抓人。”
這位謝少卿神情不耐,“讓你們抓就去抓,哪來的那麼多廢話!”
“本官堂堂少卿之位還使喚不動你們了是吧!”
金衛臉色更難看,互相之間交換了一個眼神。
他如此態度,那就是沒有調令了!
“嘿,蠢貨!”
薑安單手撐腮,“南商律法你沒看過?”
“金衛由大理寺卿直接調動。”
“金衛無令而動,輕則革職重則入獄…”
她直接貼臉開大,“你是大理寺卿?”
“你!你個…”
“正言,堵上他的臭嘴。”薑安捂上耳朵,翻了個白眼。
“是!”
“你…你敢…啊!”
謝少卿不斷後退,看樣子是想往金衛身後躲。
可此時的金衛正沉浸在薑安那句‘金衛無令而動,輕則革職重則入獄’中。
他們一巴掌將人扇開,為首的金衛臉色陰沉。
本來打工就煩,遇上個顛一點的上司就更煩了!
沒調令…
沒調令,你調什麼人手!
看見你就煩!
金衛心裡罵罵咧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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