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偏頭,瞧見來人麵容那一刻似有不可置信。
隻是還不等他說些什麼,便被小姑娘揮下的一拳砸到鼻血橫流。
倒是虧了有阻攔他揮劍的那人抓著手,將軍這才沒像他的兩名副將一般摔成嘴啃泥巴。
“哎呀!”
一副和尚打扮的老者佝僂著背,趕緊將將軍攙扶起來。
“將軍沒事吧?”
中年將領捂著滴答血跡的鼻子,瞪大了眼睛。
是沒逝,但也快了!
“國師,您何故拉偏架!”他質問道。
另一邊,正言扔下手中昏厥的士兵,嗤笑一聲,揚聲道:“打不過就說打不過,找什麼借口!”
“說得就好像沒有國師在,你能打過我家小姐一般。”
“你!”
將軍憤然轉身,卻發現自己身後空無一人。
當然空無一人…
畢竟都倒下了~
他的話戛然而止,看看一臉挑釁的正言,再看看冷臉的正律。
他們…他們是太妃娘娘的親兵,是先皇所賜…
“瘋了,真是瘋了!”
他一激動,鼻血流的更快了。
薑安甩甩毫發無傷的胖爪,一臉鄙視,“有本事,你打回來!”
也正是此時,遠遠被落在後麵的隨行親兵也終於上了山巔。
原本空曠的寺門前,烏泱泱的,且每一個都對中年將軍怒目而視。
繞行下山去接親兵的大貓趴在人群最後,此刻正用舌頭舔著爪子。
讓它看看,是哪個不懂事的阻礙本大王吃雞!
“老衲見過小姐…”
國師鬆開手來,笑眯眯的同小姑娘打著招呼。
立於眾人之首的薑安頷首,仔細端詳著國師的臉。
“當年一彆,如今再看,國師竟毫無變化。”
這張如真佛臨世般的慈悲麵孔居然一點變老的跡象都沒有…
“小姐說笑,世間萬物此消彼長,又有誰能永駐呢。”
國師雙手合十,“老衲侍佛幾十年,這副皮囊隻等時機成熟之時舍去!”
時機成熟之時?
這老僧倒是說的玄之又玄,那彼時都是何時呢?
小姑娘依舊笑著,心中卻打起了小九九。
國師慈悲笑著,走近薑安幾步。
他看了看氣勢淩人的薑安,又看了看身形狼狽的中年將軍,攪和著渾水。
隻聽國師說:“佛祖門前,兩位不如好生相談…”
“萬萬不可見血,驚擾了佛祖!”
他這話似是在解釋為何方才阻攔下將軍揮下的長劍。
中年將軍捂著斷裂的鼻梁,聲音悶悶的,“國師這話說的…”
“本將軍現下流的就不是血了?!”
“非也。”
國師神色不變,“將軍身壯,活血而已,佛祖不會怪罪。”
“阿彌陀佛…”
“咳…”
薑安輕咳一聲,掩飾住嘴角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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