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較於風車的精巧,木劍做工很糙。而且劍柄做得太短,劍身太重,一看便是出自不常用劍之人。
薑安翻看了一下,這劍柄上還刻著個‘九’字。
幼時的薑寂臣應該很寶貴這兩樣東西,就是睡覺也不離身…
小姑娘眨巴眨巴眼睛,將眼淚都憋回去。
“都帶回去!”
一邊說著,她一邊把東西往懷裡揣。
主屋和西廂之間夾著的小角落是廚房,薑安隻是站在門外瞧了眼,東西兩個廂房中西廂房和主屋差不多,反倒是東廂瞧著要好上許多,最起碼該有的都有了。
可正律說,按照宮中規矩的話,這般小的院子中,東西兩廂是太監、宮女所居。
也就是說一個奴才比這院子的主人睡得還要好!
重新站於這處院落,薑安一呼一吸間皆是微涼的空氣鑽入。
心中瘋漲的憤怒早就已經在瞧見院子的第一眼變成了無儘的嘲弄。
她想起在北地學堂之時曾讀過一首詩,詩中將這皇城描繪的隻應天上有,凡間不曾見,那時薑安還曾向往…
她愛美景,愛這天下所有的鬼斧神工!
所以想來瞧瞧。
如今瞧見了!
皎皎月色下,一身玄色的薑安立於庭中。
她唇角勾起抹嘲諷的笑,緩聲念著曾經那首讓她心神往以的詩,“九天閶闔開宮殿,萬國衣冠拜冕旒…”
背著背著,眼前戚戚景色逐漸朦朧,“日色才臨仙掌動,香煙欲傍袞龍浮。”
看見了嗎,這就是皇城!
這才是皇城!
“哈…”
小姑娘用袖子狠狠擦去眼淚,“狗屁的皇城!”
“去他的皇帝!”
“轟隆!”
天上雷聲炸響。
正言他們相視一眼,又默默偏過頭去。
不敢勸,完全不敢勸。
彆說是老天爺打雷,就是它下刀子,誰敢攔這小祖宗啊!
罵夠的薑安氣勢洶洶出了這院子,嘴裡還嘟囔著什麼‘早晚都給他炸了!’
“轟隆!”又是一聲~
“打打打!這個時候打什麼雷!”
“老天爺也沒長眼,怎麼不去劈死…唔…唔!”
捂上主子嘴的薑四把人扛起來就跑。
原地上頭那片天雷聲更響~
正言他們在後麵追薑四,直至出了皇城,小侍衛才敢停下來擦擦額頭上的汗水。
“哎呀我去…”
“差點變成烤鴨!”
至於小姑娘嘛~
還氣哼哼的雙手叉腰,企圖用自己那雙圓眼瞪死擅動的暗衛。
暗衛不動如山,低垂著頭,一副等挨訓的模樣。
“咳…那個,小姐~”
正言呲著一口白牙傻樂,“要不咱先回胭脂鋪子?”
此刻正是城中宵禁,他們可就大咧咧站在街上呢!
“哼!”
小姑娘張開手,“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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