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在本官府前喧鬨!”
中間正門大開,吳鶴亭穿著一身朝服走出。
“嘿~吳大人。”
小姑娘咧嘴,晃晃手上的胡餅。
她從懷裡掏出個還熱乎的,熱情道:“吃了嘛?”
吳鶴亭嘴角抽搐,閉了閉眼睛。
一定是他今早沒睡醒的事兒。
作勢,他就要重新再打開門一次。
“彆走啊~”
小姑娘站起來,又晃了晃餅子,“還熱著呢,真不吃?”
吳鶴亭:……
瞧著這丫頭一身奇怪打扮,再聯想這幾日宮中刺客猖獗,
猖獗…
瞧瞧,這個詞兒和這小丫頭多般配啊!
吳大人表示自己頭疼。
“你!…”他手指向台階之下的小姑娘,似是要罵點什麼。
薑安一咧嘴,“嘿嘿~”
她笑得倒是憨厚。
吳鶴亭一眼都不敢多看,擺擺手,吩咐正巧備車過來的金衛,“把人綁…算了!”
“就這麼押著,去大理寺。”
金衛:“是。”
人家過去押人時,薑安還不忘傻嗬嗬笑著招手,“吃了嘛~”
金衛目不斜視,卻也隻是像門神一樣往小姑娘身邊一站。
這麼點個小豆芽菜,總不能拿刀羈著。
吳鶴亭上了馬車,吩咐道:“今日本官告假,先去大理寺。”
吳府離著大理寺不算遠,過了兩條街便是。
路上正巧遇見在街上搜查的赤羽軍,瞧著領頭人那模樣,可不就是昨夜堵在官道上那位。
小姑娘隻看了一眼便乖乖垂下腦袋,把犯了錯的小賊演的那叫一個淋漓儘致!
那人見是大理寺卿的車馬,抬手招呼著下屬放行。
他則抱拳行禮,“末將見過吳大人。”
馬車中的吳鶴亭沒露麵,聲音自其中傳出,“參將不在宮中巡查,怎得來了街上,可是昨夜宮中有事?”
“正是。”
那將領的視線劃過車後被金衛羈押的四人組,眼中鋒芒一閃。
“哦?”
“既如此,那本官就不耽誤參將辦案了…”
“且慢!”
那人走近一步,“不知吳大人這馬車後的乞丐是…?”
“幾個用小孩兒訛錢的乞丐而已,本官正好要去大理寺處理公務,就順便帶去嚇嚇,也好過讓他們繼續行騙!”
他們是四人,昨夜宮道上分明站著五人。
而且他記得清楚,其中可沒有女子。
薑安:可得了吧您,那天黑的都能玩躲貓貓了,能看清個啥啊!
‘怦怦…’
在靜到隻剩下心臟的跳動聲下,參將讓開了身子,“既如此,那末將就不耽擱吳大人了。”
馬車中,吳鶴亭依舊坐的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