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國王府左右不過兩位正經主子,哪來的什麼家事?
小姑娘歪頭,燦然一笑,提點道:“我姓薑。”
因為她姓薑,是天家子弟,國事便是家事。
想要外征,總要先料理清家事才好。
夫子教過的,攘外必先安內!
……
漠北王屋中的燈火一直到即將天明時分也是亮著的,房子四麵皆有海彆帶來的親衛奴隸埋伏,便是隻老鼠也放不進去。
屋頂之上,隱約間還有兩道人影,就連旁邊的樹上都藏著薑四…
“吱呀”一聲,是屋子後麵的窗打開。
“本王還有一事想問。”
薑安一條腿都掛在窗子上,整個人騎著不上不下的。
“啥?”
小姑娘頂著倆黑眼圈,懵懵的。
“為什麼一定是這家?”
四大國中,除卻東離,還有蒼漠和西蜀…
薑安咧開笑,“她倒黴~”
誰讓就被她薑安盯上了呢!
“行吧…”
海彆吉白了她一眼,“趕緊走吧。”
嘴裡沒一句實話,信你個鬼!
回到家中的薑安被子一蒙,倒頭大睡~
全然忘記她答應過淵淵他們今日要去城郊看望老夫子一事。
“彆叫醒她了…”
祈善淵叫住釀釀,“禮物一事,安安早就安排好了,我且帶著去就好。”
“等她睡好了,明日再去也是一樣的。”
釀釀點頭,行了一禮,“還麻煩祈小公子同夫子說說,小姐實在是因為太困了…”
善淵起身,側身避開釀釀的禮。
在他心中,她不隻是貼身侍女這般簡單,祈善淵也從未隻當她是侍女。
“夫子向來疼愛安安,不會說什麼的,放心便是。”
臨走時,他往輕紗遮擋的裡間瞧了一眼,也不知道這小丫頭昨晚去了哪裡做賊,鬨得這般晚…
他跨出摘星院的門,心下思索著,昨日白天她應當是去見了新任漠北王。
聽說今日一早漠北王的車駕便原路返回,說是昨夜突發急病,叫來了許多郎中也不中用。
這是金蟬脫殼?
祈善淵眸色幽深,喃喃道:“那蟬又為什麼要鑽進來呢?”
他身後小廝不懂,說道:“寒蟬自然是為了蛻變才會束縛進皮殼…”
“公子好端端的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來?”
祈小公子搖頭,“無事。”
“走吧,長明和星桑該等急了。”
……
“又快到一年春天了…”
馬車出了府城,李星桑掀起簾子來,去看白雪皚皚下的深色土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