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喪事,不能一下折進去三個孩子。
走了的人終究是走了,活著的人還要繼續活著!
回了王府之後,兩位府醫三個院子忙活…
這三個小的中,祈善淵和李星桑都是太過疲累,又加之大悲,身子虛了點。
李星桑還好,將養幾日就有能活蹦亂跳;可祈善淵幼時遭過難,底子不好,再加上被薑安方才那麼一嚇,得臥床好些日子了。
至於薑安,太過悲傷又一直隱忍不發,勞心勞神…
府醫蹙著眉,一直嘟囔著,“也就是她習武,底子又好,擱在旁人身上半條命都要給閻王爺了!”
“哼,自今日起紮針吃湯藥,一樣也少不得!”
短短幾句話,真是說的床前坐著的老父親心都要碎了…
他瞧著閨女瘦沒了的小臉,突地就後悔了。
早知道,便是遺憾,他也該把人扣在府裡!
看完了診,兩位府醫不約而同都盯上了屋中站著的霍長明。
霍小少爺後腦勺發涼,低落的情緒都滯了滯。
“呃…兩位伯伯,你們…”
他默默後退。
“老朽瞧著你這臉色也不太好,來來…”
“我給你把把脈!”
霍長明咽了口唾沫,“我覺得還…還行啊,不難受!”
他耳朵被揪住,府醫拎著就去了廂房,“難不難受,我這個醫者還不知道了?”
老老實實吃藥吧你!
……
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裡,小姑娘還真應了征戰歸北那時敷衍太後的那番話,大病了一場。
她病重的消息沒有刻意隱瞞,就連已經回到漠北的海彆吉都托人送來了信件詢問。
京都的長公主也送來信,說明這北地嚴寒不適合調養身子,她如今住著的皇家彆院很適合將養,邀她前去。
床榻上窩著的小姑娘沒什麼精神,懨懨問道:“長公主不是在京都,怎麼又回了彆院去?”
念信的老父親解釋道:“二皇子謀逆,他母家正是長公主所嫁駙馬一族,雖說沒有證據證明其母族助紂為虐,卻也百口莫辯…”
“本王那位皇姐向來不是個好脾氣,不愛聽閒言碎語,索性就又走了。”
“嗷,這樣啊…”
薑寂臣折起信遞給一旁的孫管家。
他戳戳閨女腦門,“你都在王府悶了一年整了,如今新歲又過,合該出門瞧瞧去。”
“祈小公子他們在溫習科舉之事,過些日子你便與霍家那個去軍營…”
“本王最近事多,你且去替本王巡邊吧!”
小姑娘腦袋枕在狐狸崽崽的肚皮上,抬眼去瞧窗外的景色,磨磨蹭蹭應著,“好叭~”
得了薑安的同意,老父親也總算是鬆了口氣,一派輕鬆的出了摘星院。
小姑娘伸頭瞧著她爹的背影,和釀釀嘟囔著,“你說我是不是太讓爹擔心了…”
釀釀扒拉著屋中炭火,神情溫柔,“王爺視小姐為掌上明珠,最是疼愛您。”
她話鋒一轉,“最近孫管家也說,王爺擔心小姐,軍中事情又忙,幾日都沒好好吃飯休息…”
釀釀一邊說,一邊去看小姑娘的神情。
她和王爺一樣,擔憂小姐就此消沉,適才故意說的這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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