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站在跪著的兩位大人身側,圓眸盛著笑意,“有勞…”
受了薑安的禮待,小太監對她更有了幾分好感。
他瞥了眼跪著的兩位大人,眼底閃過嫌棄。
漂亮又好脾氣的縣主可比這兩位不將他們這些奴才當人看的大人好太多了…
“等等。”
白尚書艱難吞咽著口水,對著小太監頤指氣使道:“本官口渴的緊,取些茶水來。”
小太監恭順的回道:“沒有。”
“沒有?”
這下,差點沒氣的白尚書直接起身。
自己方才可是塞了銀子給他!
小太監:“白尚書,這裡是乘龍殿,您又正跪著,沒有陛下賞賜,自然沒有茶水。”
“你!”
白尚書氣的咬牙,低聲道:“陛下此刻又不在,你給本官些茶水又如何!”
“這位…尚書大人…”
薑安朝小太監擺擺手,示意他離開。
“人家都說了沒有茶水給你,你又何必像個潑皮無賴一般追著人家不放呢。”
眼看著小太監進了殿中,白尚書瞪了眼多事的小姑娘。
他手指著薑安,“你是哪家的,本官說話哪兒有你插嘴的份!”
“誰帶你入的宮!”
這般年歲的小姑娘既無傳召,家中也不可能放她自己入宮。
他倒是要瞧瞧看,是哪家人領來的這麼個沒禮數的小丫頭片子!
薑安誠實回道:“定遠侯夫人帶我進來的。”
“定…定遠侯夫人??”
白尚書一臉的怒容滯住,瞬間收了獠牙。
這個女人他惹不起,就連謝太後見了她也是要頭疼…
不過…
白尚書眉頭緊鎖,同身側快要不行了的齊侍郎嘀咕道:“定遠候府上什麼時候有這麼一門親戚?”
他要是沒記錯的話,定遠侯夫人娘家就剩她自己了,定遠侯出身鄉野,那些極品窮親戚早就被他夫人打跑了…
越想,白尚書越覺得奇怪。
想到這些,他難免不會聯想起家中不滿意婚事的女兒,鬨得他頭疼!
這定遠侯夫人也怕不是瘋了,為了這麼點小事和太後娘娘對著乾。
呈到他這兒的線報上寫得清楚,她前日裡還去了那些少年住著的府上…
白尚書腦中靈光一閃,似是想起什麼。
他要是沒記錯的話,女兒回來同他講過,那少年身邊有個小姑娘,很是親密。
從女兒的描述中,和自己眼前站著的這小丫頭片子幾乎一般無二!
“你是…”
白尚書掙紮著想要起身,眼神恨不得將薑安生吞活剝了。
“啪”的一聲,薑安的手壓住白尚書肩膀…
小姑娘力氣大的驚人,下手又沒有分寸。
白尚書隻覺得骨頭都在發出異響,他痛到失聲!
薑安若無其事站著,嘴角扯開抹嘲諷的笑,一身輕鬆道:“尚書還是彆動的好,彆忘了你此刻對陛下扮演的忠心不二的人設。”
“你!”
白尚書一張老臉扭曲,眼見逃不開薑安的鉗製,他此刻也是顧慮不了太多,隻想著既然這小丫頭已然出現在殿前,那便正好不用等他的人再去府中抓人。
這般想著,他大聲朝殿內喚著,“陛下!陛下!”
“定遠侯府同大理寺卿吳鶴亭合謀…合謀害臣啊!陛下!”
“此刻這人證就在殿前…”
薑安神色不變,眼底劃過抹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