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鶴亭也是一笑,“李懷此人年輕時原也是武將,隻不過後來不知為何又去了刑部,一路成了尚書。”
“此人算不上圓滑,官場上平庸的很…”
能成尚書,完全就是運氣使然。
謝家偶有用到刑部的時候,他也是要麼默默聽吩咐,要麼就裝聾作啞。
陛下要用刑部的時候也同樣…
刑部在他的管理下就像是個大窟窿。
所以,謝太後和陛下雖都不喜他,但有他們的兩相製衡之下,李懷這尚書的位置倒是坐的穩。
薑安聽著,眉心攏起。
她看向吳鶴亭,有些懷疑的問道:“他一直如此?”
吳鶴亭像是想起什麼一般,“也並非一直如此,他年輕時我偶然見過幾麵,是個意氣風發的主兒,他從李家分家彆住便是因為母親不喜他的妻子。”
李懷憂心妻子受婆婆磋磨,一氣之下直接分了家。
他身為朝廷命官,名聲本就格外重要,能做出分家這等忤逆之舉的人居然會是個平庸的人?
薑安是不信的。
同樣,她也更加好奇了。
“那位左侍郎呢?”
“他…”提及此人,吳鶴亭眼中閃過厭惡。
“他是謝家黨羽,大理寺提案送上去沒少給他難為。”
“李懷平庸,刑部多以他為首,沒少乾傷天害理的事。”
權貴犯下有違律法之事,便是大理寺將人扣在死牢之中,他也能收了錢在複審時弄成無罪。
要不是自己便是官員,吳鶴亭不知道要殺這樣的人幾百次!
“你若是與他起了衝突,不必留手,打就是了!”
薑安燦然一笑,“那我就聽咱們吳大人的了~”
“駕!”
馬兒在街上疾馳,雖未造成什麼傷害,卻也嚇了街上百姓一跳。
路過的車駕更是受了驚,車中的小姐發出驚呼聲。
馬車小窗上的輕紗被風吹開,露出條縫隙來…
薑安拉緊韁繩,一臉歉意的向馬車中的漂亮姑娘致歉。
“抱歉…”
北地街頭跑馬習慣了,有那麼一瞬忘記了這是京都。
她自路邊賣牡丹花的小攤上拿起一朵最豔的花遞給這位漂亮姐姐,“這是歉禮。”
車中的姐姐收了花,再抬頭時騎馬的少年早就遠走。
她伸出纖長的手指撥動著花瓣,淺笑著呢喃,“倒是個漂亮的少年人…”
車中陪同的丫鬟眼神揶揄,“姑娘可是心動了?”
“哈…”
“你這小丫頭當真是眼拙。”
丫鬟不知姑娘何出此言,再問時就能得自家姑娘意味不明的笑。
薑安一身打扮實在是太像高門大戶中金尊玉貴的小公子哥,麵容雖有姑娘家的秀氣,卻被那抹殺伐氣壓住,也怪不得小丫鬟將她錯認。
刑部,
薑安下馬便被刑部大門前的赤羽攔住,“來者何人!”
“薑安!”
小姑娘左右看了眼一臉厲色的赤羽守兵,淡定伸手破開其阻攔,在二人震驚的目光中抬步跨過橫木。
“大人…”
吳鶴亭身邊金衛咧了咧嘴,“這祖宗不像是來任職,倒像是來打架的。”
她這樣,明日早朝真的不會被言官彈劾嗎?
吳鶴亭挑眉,“她要是老老實實來任職,我才真奇怪呢!”
行了…
送都送來了,他們就在門口等著這祖宗出來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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