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著薑安的身份地位和上次早朝上的壯舉來看,便是不用李尚書寫這折子,她也照樣將人送去流放。
可若是不用他寫這折子…
李尚書訕笑著,當即返回拿了空白折子來寫。
哪怕是左侍郎之後就該是自己去流放了!
若是小姑娘知道他這內心豐富的心理活動,恐怕也要大喊三聲我冤枉了。
她最多就是想借此看看這位李尚書是不是真如他人口中那般,底線又在什麼地方…
畢竟以後也算是要打交道的人,把道盤清楚了,總歸是好的。
約莫又過了一炷香的時間,薑安總算是領了腰牌和她身為右侍郎該有的人手出來。
等在刑部大門口的吳鶴亭見是李尚書親自將人送出來,他還稍稍驚訝了一瞬。
畢竟按照常理來講,這接待新官的工作合該是那位左侍郎負責才是,李尚書早就躲遠遠的才對…
等到人都暴露在他的視野範圍內,吳鶴亭總算是知道為什麼是李尚書一臉殷切的出來送人了。
這送的是下屬嘛?
這送走的是祖宗吧!
刑部左侍郎此刻正被兩名小吏左右架起,手上腳上都捆了繩子,就連嘴裡都塞著布條。
再看看那一臉的血…
嘖嘖。
吳大人和李尚書相護見禮後,他低聲問小姑娘,說道:“讓你來任職,你來抄家來了!”
“怎麼還捆了一個回來?”
薑安一臉驕傲,拍拍吳鶴亭的肩膀,“上任第一天就抓了一個,厲害不~”
戰績可查!
吳鶴亭不明白,“他和失蹤的學子有關?”
薑安:“沒關係啊~”
“純看不順眼。”
誰讓他一上來就叭叭叭說個不停。
再說了,不是他說的嘛…這人是謝丞相黨派的,平日裡傷天害理的事兒沒少乾。
你管為啥抓,先抓了再說,罪名現編唄~
“先以蔑視帝威的罪名抓了,剩下的罪名你找找,明日一起呈上去不就好了~”
多簡單個事啊!
聞言,吳鶴亭差點從台階上摔下去。
還好身邊有下屬扶了一把。
他一臉不可置信,看著薑安,“還能這麼乾?”
吳大人前幾十年鐵麵斷案的人生及三觀在這一刻岌岌可危。
小姑娘翻身上馬,“不然呢?”
就連這次的學子失蹤一案她都想好要怎麼做了…
從第一名學子失蹤到她入京那天算,中間隔了一月不止。
而且那些學子的屍體如今還在城外嶺西那處亂葬崗上。
一個月的時間,禿鷲和山間野狗爭食,還能剩下點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嗎?
查她是一定會查的,能查出來點蛛絲馬跡自然萬事大吉,查不出…
那就彆怪她點羊羊了~
你要問薑安點羊羊是什麼?
小姑娘呲牙一笑,看誰不順眼誰就是凶手。
有本事就舞到她麵前來掰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