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啊不,縣主!”
“您找小的啊~”
薑安尋了把椅子坐下,“你知道我為什麼來嗎?”
對上小姑娘那雙戲謔的眸子,湯老大默默移開目光。
他乾笑了兩聲,還準備垂死掙紮一番。
“您看,我這就是個小本買賣…”
“這該繳納的小的都交給官府了!”
“樓上…我樓上還有好些沒存進錢莊的真金白銀!不然您都拿上,就當是小的孝敬您。”
“嗬…”
裝傻是吧。
薑安活動著手腕,語氣不屑又猖狂,“本縣主天潢貴胄,金銀想要多少沒有。”
“湯老大若是不知道,那我來幫你想想,如何?”
“啊…?”
他還沒得及作答,就被兩名金衛桎梏雙手,押著跪在地上。
他們二人踩住湯老大的腳,不知道哪來的棍子橫著擱在他腰後,用力將他的上半身向後撅。
“啊!!”
“斷了!斷了!”
練武之人筋骨本來就硬,男子更不及女子腰身柔軟,這一招可是大理寺對付湯老大這種漢子慣用的。
上半身往後壓,扯著肚皮、頸椎骨連帶著下半身都有一種要被撕碎的錯覺。
這招若是不肯招,那還有旁的…
將兩條腿岔開向後掰或者老虎凳…等等。
“放…放開,我說!我說還不行嘛!”
他要上不來氣了!!
薑安掏掏差點被震聾了的耳朵,“知道了就趕緊說,說對了他們自然會放開。”
湯老大上半身翻折著,眼睛充血,“前些日子有一人來我這花了黃金百兩買…買定遠侯府、大將軍府上還有您老三位的流言,讓我放出假消息給所有人,務必傳的範圍廣些,最好整個京都都知道!”
薑安:“你做了?”
湯老大快哭了,你就不能先撒開我再嘮嗎!!
“做…做了。”
“小的也是身不由己啊!”
小姑娘擺擺手,兩名金衛也終於是撒了手。
被放開的一瞬間,湯老大隻覺得整個身子隻有腦袋還是自己的,渾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是不疼的!
他眼淚鼻涕橫流,軟趴趴跪伏在薑安麵前。
薑安眉梢微動,招呼著釀釀將手上匣子放到他麵前。
“既做成了一單,那就再做一單如何?”
“啊…啊?”
湯老大抬頭,眼神愚蠢的和他粗獷外表非常不相配。
不是…不是來問罪的?
那他為什麼要被上刑?!
不出意料,他在這祖宗眼中瞧見了壞心思。
合著她就是故意的是吧!
見他遲遲不應,釀釀打開匣子。
“湯老大覺得不夠?”
他低頭去看…
這匣子裡裝著的不是真金白銀,也不是其他財物寶貝,而是一張工部的文書,那上麵還有工部的印章。
這是啥?
湯老大心中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薑安指了指這張文書,“這是本縣主請工部官員寫的文書,湯老大若是覺得這一份不夠,我大可再找戶部寫一個。”
釀釀好心將文書展開,這上麵文字繁長,大體意思就是賭坊所在的這塊地皮要由工部出麵征來作他用。
意思就是…
“強拆啊!”湯老大嚎了一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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