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安訝異抬眸。
她本以為這上仙坊隻是和哪方勢力勾結,現在看來應當不是。
“那上仙坊坊主若真是尋常人出身,可養不出死士。”
小姑娘把自己摔在床榻上,用被子裹緊了自己,喃喃道:“想來又是誰的‘釘子’吧。”
她閉著眼睛,“先不管上仙坊,應付了宮宴再說…”
祈小公子瞧著小姑娘有些不對勁。
如今釀釀也不在這兒…
他站在外間思索良久後,撥開珠簾入了內室。
“安安可是不舒服?”
他的手探向薑安的額頭。
有些燙…
她在發熱!
“安安…?”
“嗯?”
小姑娘又往被子裡縮了縮,悶悶道:“釀釀,讓我睡一會兒…就一會兒。”
祈善淵麵色難看。
什麼釀釀!怎麼還認不得人了,可是病得厲害了?
他越想越擔憂,握上小姑娘的手。
不出意料,像冰塊一般…
“來人!”
祈善淵又從床榻裡拽了一床被子,揚聲喚著院中的親兵。
“叫郎中!”
“快!”
親兵中的醫者隻會處理外傷,小姑娘或許是這一整夜沒安生,惹了風寒,得從外麵叫郎中來。
“等等…”
他把裹成蠶蛹一般的薑安抱在懷裡。
“多找幾位來!”
“是!”
如今外麵多少人惦記著這府邸裡的人,祈善淵信不過北地以外的任何人。
多找幾位郎中來,讓他們都號脈開方,也杜絕了其中有誰有害人之心!
“怎麼就生病了?”
李星桑和霍長明火急火燎來了小姑娘院子,霍長明神情焦急還差點被門口橫木絆倒。
李星桑瞧著小姑娘因為高熱紅彤彤的臉頰,又瞧見她身上蓋著的兩層被子。
“善淵,你這樣不成!”
“發熱的時候若是不能及時散熱,隻會病的更重!”
“不行!”祈善淵阻了李星桑的手,滿臉心疼。
他始終握著小姑娘的手,雖是回溫了些,可指尖還是涼的…
“安安身上是冰涼的,連汗都沒出,被子不能拿走。”
“怎麼…怎麼就是涼的…”
霍長明急的團團轉。
許是之前小姑娘生病嚇著他們了,整個府裡突然就蒙上了一層陰霾。
就連背上有傷的正律都要下床,卻被釀釀一隻手輕鬆壓製住。
她一臉寒霜,“我還要照顧小姐,你彆添亂,躺好!”
掙紮間正律身上蓋著的被子滑落…
釀釀常年手握兵刃,沒有尋常女子的指尖溫柔,可生了繭子的掌心摩挲在肌膚上又生了彆樣的情愫。
正律把臉埋在枕間裝死,就留下薄紅的耳尖。
這個時候他還想些有的沒的,真該死啊!
某人在心裡吐槽自己。
正屋,
一位郎中手搭著小姑娘纖細白皙的手腕摸脈,他麵上忐忑不安,像是被屋中聚著的人嚇到了一般。
外間立起來的屏風外還有七八名郎中正在喝茶。
他們左瞧瞧右看看,打量著這些凶神惡煞的兵痞子。
咱也不知道,在醫館出診都好好的…突然被人塞了塊金錠子,然後就抓來這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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