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商公主白了喋喋不休的這人一眼,拉著人往馬車走。
“這一晚上…你不累啊!”
定遠侯夫人瞪著清明的眼睛,真誠道:“不累啊!”
經此一鬨,她現在清醒的很,繞著京都城跑一圈都不成問題。
“要不咱們兩個今夜聊些閨中…”
“停!”
南商公主打斷她的話,看了眼站在一邊正可憐巴巴等著自己的宋國公,無情道:“你是一人獨居,本宮還要同夫君回家呢。”
“嘿?!”
夜裡涼風吹過,侯夫人覺得自己這心呐…也跟著涼颼颼的。
“哎呀,輕點…輕點!”
郎中被釀釀拽著進了薑安的院子。
他氣的胡子亂顫,“你這小女子脾氣一點都不好,將來誰敢娶你!”
正好聽見這句話的正言嘴角抽搐,趕緊把人從釀釀手上解救了下來。
這還脾氣不好啊…
要不是小姐等著他醫治,這女魔頭脾氣還能更不好!
“勞煩郎中趕緊來看看…”
李星桑將人迎進屋中,神色焦急,“原本好好的,怎麼又突然高熱了起來。”
郎中也正經起來,趕緊的摸脈問診。
按道理說,他給施了針,不說立馬見效,可也不會再這般高熱下去才是。
“你家小姐可是吃了什麼不該吃的?”
“比如說發物…”
釀釀突然想起陛下的那杯酒。
“小姐宴席上什麼都沒吃,隻喝了一杯酒。”
薑安向來不喜歡宴席上那些冷菜,大家都是知道的。
“酒!?”
郎中語氣拔高,用手指著這滿屋子的人。
“她才多大點,喝什麼酒!”
屋子裡的人哪個拎出來不是個有脾氣的,如今被郎中唾沫亂飛的訓斥,一聲也不敢吱。
郎中說累了,霍長明發揮沒臉沒皮的特質還給遞了杯茶水。
“哼!”郎中哼了他一聲,沒接茶水。
他卷了卷袖子,從藥箱中拿出針包來,將人從屋子裡都趕了出去。
三位公子站在屋外廊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從滿目夜色到太陽初升,他們三個一直等著,寸步也不敢離開。
“喲,還沒走呢?”
怎麼說也算是見過一兩次了,這郎中也逐漸膽子大起來,提溜著藥箱調侃道。
祁善淵最先上前來,想要往屋子裡看,“如何?”
“沒什麼大事,還是和之前一樣…”
“不能動內力,也不能喝酒!!”
郎中活動著自己的老胳膊老腿,“成,再給我送回去吧。”
正言朝他深拜一禮,“老先生恩情,鎮國王府定會記得。”
郎中臉上的笑僵住,“誰?”
鎮國王府?
那這裡是…
那他剛才診治的是…
他腿一軟,差點給外麵這幾位跪了。
“恩情就不用了…也不勞煩王府記得我這號小人物。”
“我就…就先走了哈~”
正言:“我送…”
“彆!千萬彆!”
他真該聽聽徒弟的話,彆整日悶在屋子裡看那些個醫書,不然也不會連最近京中的風雲人物都不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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