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曾經熟悉的人滿是血汙的躺下…再也起不來,那滋味不好受。
他知道,胡晏也知道。
老狐狸歎了口氣,隻說了一句,“新歲之後讓她去京都吧。”
京都離著北地兩月有餘的路程,怎麼著也能拖些時日。
書房裡寂靜無聲…
完全不知道她爹還有事情瞞著自己的小姑娘去了西苑。
大貓見著小姑娘就好像見了親娘,將人撲倒後圍著她撒了好幾圈的歡。
也不怪它此刻發癲,主要是薑安不在,沒人能管得住大貓,自然它也就不能出去瘋跑,被關了大半年,大貓都快抑鬱了!
“呸!”
小姑娘連著呸了好幾聲,吐掉嘴裡的雪。
她坐在雪沒掃淨的青石磚地上,朝麵前的大虎腦袋嘿嘿傻樂。
薑安晃了晃手上的鞍子,“大貓,走啊~”
白虎眼睛放光,高興到轉著圈追自己的尾巴,“嗷嗷嗷嗷!!”
“誒?”
她問平常負責照顧大貓的馴獸師,“它是不是學了什麼不該學的?”
馴獸師苦笑,“小狐狸聰明,像是知道白虎待在這無聊,就總偷偷把後門的大黃放開,帶著它來西苑玩。”
這招追尾巴,就是大黃教的。
好好一隻虎,非得學…
薑安嘴角抽搐,一邊給白虎套鞍一邊嘀咕,“看來還是不能關太久,等我去和爹商量商量。”
讓他閒來無事替自己遛遛大貓。
套好了鞍,小姑娘屁股剛放上去,大貓嗖的就沒影了。
“啊啊!”
真是人在前麵飛,魂在後麵追!
馴獸師腿一軟,“慢點!”
祖宗啊,你要是把這小祖宗摔出個好歹,咱倆的飯碗都得砸!
你都得上桌變成菜!
大貓帶著薑安在府裡橫衝直撞,正言他們在後麵用輕功都不一定能追上。
就聽後院裡吵吵嚷嚷的,當真是好不熱鬨!
主院中,薑寂臣招來觀硯,“府上何事喧鬨?”
觀硯木著張臉,“是白虎帶著小姐闖了後廚偷雞,廚子正追呢。”
偷雞?
“它要吃便讓它吃,追它做甚?”
觀硯:“雞是活的。”
白虎還偷了四隻。
目的很明確,它自己、狐狸崽崽、後門拴著的大黃還有小姐…
一人獸)一隻。
薑寂臣批公文的手一頓,臉黑下來。
觀硯瞧了一眼王爺的臉色,又補了一刀:“您的庫房…”
蹭的一下,薑寂臣起身,大步離去。
王爺的庫房裡沒啥金銀,兵器倒是不少,都是些名家之作,有幾樣甚至是絕世之作!
他到了自己的庫房時,大貓正趴著扒拉一個鐵球玩。
他閨女也坐在附近,正企圖把斷掉的流星錘也裝回去。
小姑娘頭也不抬,嘴裡嘟囔著,“大貓,你彆玩了…”
“這玩意兒還能不能裝回去啊?”
薑寂臣心一抽抽,看了眼斷口,好半晌才吐出兩個字來,“不能。”
“不能?”
“不行,這要是讓我爹知道了…誒?”
薑安動作一頓,大貓玩球的爪子也頓住。
這聲音…這人影…
完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