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我買不起了。”唐時錦把手伸進隨身背的布袋裡掏了掏,掏出幾張銀票來,“六百兩,你數數?”
“有錢啊,有錢好說,我這就給姑娘包起來。”店家看見銀票,立馬換了態度,樂嗬嗬的說。
時錦付了錢,店家立馬塞進懷兜裡,生怕多一秒唐時錦會後悔,然後把打包好的朱砂和黃紙塞到唐時錦手裡。
對唐時錦擺擺手,“姑娘,下次有需要再來啊。”
唐時錦微微一笑,“好說。”
就怕你不希望我再來。
唐時錦出了店鋪,店家看她走遠了,立馬美滋滋的把銀票掏出來,想要再數數。
結果掏出來,把自己嚇了一跳。
“這……我的錢呢!”掏出來一把黃紙,還是用過的那種,意識到自己被騙了,店家頓時怒摔黃紙,“好啊!敢騙到我頭上來了,我定要叫那小姑娘知道厲害!”
從來隻有他坑彆人的,還沒被人坑過。
店家連忙追了出去。
北街是有儘頭的,儘頭就是一堵牆,越往儘頭這邊走,人越少,因為這頭的巷子比較陰暗,最適合乾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
比如現在,唐時錦準備打老鼠。
“跟了我這麼久,不打算出來見見麼?”唐時錦勾唇,偏頭瞧著陰黑的巷道,“藏頭露尾的鼠輩。”
陰暗的光線下,出現一個人影,戴著鬥篷,看不清臉,唐時錦歪了歪頭,“你一直盯著我,今天我給你這個機會,乾你想乾的事。”
讓她看看這鼠輩有什麼本事?
又是什麼人?
為什麼要跟蹤她?
唐時錦早就察覺到,有人在盯著她。
從認親宴開始,不,或許更早些,從宋清書被抓的那天晚上,她就感覺到背後有雙眼睛盯著她。
隻不過當時有蕭宴在,她並未多想。
由此,唐時錦多了個猜測,“你是宋家人?”
對方不語。
唐時錦彎了彎嘴角,“沒想到宋家還有漏網之魚,我算算,咦?嚴格來說,你不是宋家人呀,何必為了一個罪大惡極的人,與屍鬼為伍呢,不值當。”
此人身上有很重的陰氣。
聽了她的話,對方黑鬥篷下泄出一個笑聲,“宋家於我有恩,又滿門慘死於你手,你說我是該報恩呢,還是該報仇呢。”
唐時錦抬手,“打住,宋家是自食惡果,我可沒殺他們,這個鍋我不背。”
黑鬥篷冷嗤一些,“你自己跟他說吧!”
刹那間,巷子裡的陰氣更重了。
黑鬥篷身後,赫然多出一個人影來。
渾身屍氣重的刺鼻,唐時錦嫌棄的皺眉,還有些同情這黑鬥篷,“天天跟這麼臭的屍體作伴,也是為難你了。”
這話像是激怒了黑鬥篷,“廢話少說,受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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