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氏愣了片刻,直到流珠喊了她一聲,她才回過神來,呆呆的問,“莫不是,我虧待了小錦?”
竟要讓小錦帶著令儀出去奔波賺錢?
魏氏突然有些心疼,是她忽略了小錦和令儀,讓她們兩個手裡缺銀子了。
本該是嬌養著的千金小姐,卻要自己賺錢花,是她這個阿娘的不是。
馬車停在了楊家門口。
唐時錦從馬車上跳下來,抬眼就看到了太師府的金匾,仿佛可以見到太師府曾經的輝煌。
楊舒瀾親自在門口迎接她們,“令儀,小錦,你們來了!我備好了茶水點心,就等你們了。”
她笑著將唐時錦和唐令儀迎了進去。
一路上,她都在偷偷觀察唐時錦的臉色,但唐時錦神色淡然,完全看不出什麼。
楊舒瀾領著她們進了小花廳,中途楊夫人過來了一趟,她和唐令儀禮貌性的問了聲好,然後楊夫人就把楊舒瀾叫到一旁說話。
趁著這個空隙,唐令儀壓低了聲音問她,“小錦,你可有發現邪祟?”
唐時錦搖搖頭,“並無任何異常,楊家的風水甚至還不錯。”
“連你都察覺不出來,一定是很厲害的邪祟了!”唐令儀攥著拳頭說。
“大姐,你不害怕嗎?”
唐令儀扯了扯嘴角,“有小錦你在,我不怕。”
唐時錦看出來了,她不僅不害怕,甚至還有點興奮。
另一頭,楊夫人也把楊舒瀾叫到花廳外說話,“舒瀾,你怎麼把她也叫來了?你不知道她名聲不好嗎。”
這說的,自然是唐時錦。
楊舒瀾抿唇,“母親,我與令儀交好,您是知道的,三小姐又是她妹妹,我不好隻邀請令儀,排斥她妹妹,豈不失了禮數?”
楊夫人皺眉,“你知道外頭都是怎麼傳這位唐家三小姐的嗎?都說她學了些旁門左道的妖術,是個災星,誰同她走得近都要倒黴,你瞧端王府還有崇王府,便是毀於她口,就連她自己家,她都不放過,攛掇侯夫人和鎮南侯和離!如此品性的人,你不可與之結交,聽到沒有?”
楊舒瀾點點頭,“我知道了,可今日已經將人請了來,也不好半途把人轟走,彆人會說我們沒有禮數的,母親,以後我不給她下帖子便是了,老祖宗不是教導我們,不可偏聽偏信嗎,說不準,三小姐並非外麵傳言的那樣呢。”
“不管傳言如何,你離她遠些便是。”
楊夫人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不過礙於老祖宗的管教和原則,她這才勉強同意了楊舒瀾說的,沒將唐時錦轟出去。
老祖宗是最不信鬼神之說的,更不允許她們做轟客人走這種沒有禮數的事。
楊舒瀾點頭應下,“人是我邀請來的,我來招呼她們便是,母親,你先回去歇著吧。”
楊夫人就這麼被她哄走了。
楊舒瀾鬆了口氣,轉頭露出個笑臉,回了花廳,“讓你們久等了,我母親就是怕我怠慢了你們,囑咐我好生招待你們呢。”
她說了句客套的場麵話。
卻不想,唐時錦笑了笑,“楊夫人是囑咐你不要跟我走的太近,怕會倒黴吧?”
楊舒瀾扯了扯嘴角,有些尷尬。
“舒瀾,我家小錦絕非外麵傳言的那樣,小錦是有些本事,但她絕沒做過昧良心的事,那些閒言碎語都是瞎傳!”
唐令儀站起來為自家妹妹說話。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小錦的符救了我一命,我怎會不知。”楊舒瀾連忙安撫著唐令儀,低聲道,“隻不過我楊家對這些東西比較敏感,平日裡老祖宗更是提都不許我們提,所以我隻能以賞花的名義請你們來,怠慢之處,還請你們見諒,我代我母親向你們賠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