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我管你是誰。”
門後的小廝輕哼一聲,將軍早就吩咐過他們,不許鎮南侯府的人進門一步。
唐嘯銘狠狠砸門,“我是唐時錦的親爹,開門,這就是你們魏家的待客之道嗎!”
小廝轉頭去了魏與澤那裡。
魏與澤剛睡下,聽到動靜,便披了件外衣,出門問,“可是小錦她們回來了?”
小廝搖頭,“是鎮南侯來了,說要找三小姐,我將人擋在了門外。”
魏與澤臉色當即冷了下來,“做得好,你退下吧,不必理會。”
“是。”小廝得了將軍誇獎,高興的退下。
魏與澤當夜下令道,“明日將門板加厚,也太不隔音了。”
管家心領神會,連忙應下。
唐嘯銘拍了一夜的門,最後手都拍腫了,愣是沒人來給他開門。
然而,這一夜並沒有完全過去。
楊家深夜掛出了白燈籠,隻等天一亮就為老祖宗發喪訊。
兩個偷偷摸摸的身影趁著天沒亮,悄悄溜進了老祖宗的屋裡。
地上那攤血水依舊還在。
兩個身影繞過血水,在房裡翻找起來。
“老爺,你說老祖宗會把那寶貝藏在哪?”楊夫人拽著楊立萬問。
楊立萬皺眉,“我要知道,還用得著來這兒找嗎!老祖宗現在屍骨無存,那寶貝也不能隨身攜帶啊。”
兩人一致把目光放在老祖宗睡的床榻上。
然後躡手躡腳的去翻床。
“你們是在找這個嗎?”
身後突然有聲音,嚇得夫妻倆一驚。
兩人回過頭,雖然光線陰暗,但依舊能認出那人的身形和輪廓。
夫妻倆鬆了口氣,“舒瀾,怎麼是你?那玉簪怎的在你手裡?快拿過來給為父。”
楊立萬眼睛裡露出貪婪的光。
楊舒瀾往後退了一步,然後抬手將玉簪插到了自己頭上,“這並非父親的東西,父親不該拿。”
“放肆!”楊立萬眼珠子一瞪,“什麼叫為父不該拿?你這是跟為父說話的態度嗎!玉簪是老祖宗留下的,楊家祖傳的物件兒,本就該是為父的!”
那麼重要的寶貝,怎麼能交給一個丫頭片子手上!
玉簪在楊舒瀾頭上發出淡淡的光澤,沒有月光,那玉簪便像是自帶月光。
楊立萬看的眼睛都直了,恨不得直接上手去搶!
“老祖宗沒了,父親不難過嗎?”楊舒瀾語氣平靜。
楊立萬忍了忍,說,“老祖宗亡故,為父也很是痛心,但我們活著的人,更要保重身子才是,否則往後這楊家要靠誰來支撐啊。”
楊舒瀾好似露出一絲譏笑,看不太真切,“靠父親和母親自然是不行的。”
這話楊立萬就不愛聽了,“你說的這叫什麼話,越發的膽大妄言了,將簪子交給我,回房去!”
楊舒瀾搖頭,“父親還記得唐時錦說過,接觸過邪物的,都會染上晦氣,父親,你不怕嗎?”
楊立萬惱怒的表情一僵,“我有什麼好怕的……”
但他明顯,心虛了。
“三年前父親重病,就應該死了,是兄長的壽元,讓父親多活了三年,現在,父親是時候把這些壽元還回來了。”
楊舒瀾的話,讓楊立萬心神俱震!
他不敢置信的看著她,平時話不多,性子又平庸的女兒,此時竟讓他有股毛骨悚然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