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娘以死明誌,難道她會用自己的性命和肚子裡的孩子來冤枉世子嗎?誰人不知,世子風流,時常出入怡紅樓,怡紅樓的人都可以作證,世子與花娘感情極好。”
“花娘雖置身風塵,卻是個烈性女子,賣藝不賣身,她的房間,隻對世子開放,對此,世子可有什麼要說的?”
審案的官員開口問道。
蕭洵瞥了眼,“大人,能不能用你的腦子想想,她是花魁,她的房間怎麼可能隻對我開放,隻對我開放的,那就不叫花魁了。”
主審官一噎。
要不是看你是世子,有這麼多人給你撐腰,高低要拖下去先打個三十大板再說!
“世子乃是花娘的入幕之賓,這總沒錯吧?”主審官氣結。
“不錯,我可是給她花了不少銀子。”蕭洵施施然的說,“但這又能說明什麼?花娘的知己並非隻我一個,說她肚子裡的孩子是我的,大人你有什麼證據麼?”
主審官又是一噎。
到底是他審問世子,還是世子審問他?
未免太放肆無禮!
“蕭洵,你現在是疑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你竟詰問諸位大人,你眼裡還有王法嗎!”
瑞王開口嗬斥。
主審官心裡舒坦了幾分,總算有人幫他們說句話了。
“瑞王叔你急著想定我的罪,難道就是你在背後害我?”蕭洵嘲弄又天真的問。
唐時錦噗嗤一聲,蕭世子心直口快,還真蒙對了。
“放肆!”瑞王一拍桌,“你這是藐視公堂,蕭洵,你始亂終棄,花娘雖出身風塵,但她為了證明她的供詞,可以以死明誌,你能嗎?”
崇王臉色一沉。
正要反駁,他兒子哼笑一聲,“瑞王叔目地暴露了啊?原來王叔想讓我去死啊?”
巧言令色,巧舌如簧!
“這是在審案,沒人聽你耍嘴皮子,花娘肚子裡有你的骨肉,撞死在你崇王府門口,眾目睽睽,這點你無從狡辯!”
瑞王看了眼主審官,“諸位大人,案情已經很明目了,依本王看,可以宣判了。”
幾人大人麵麵相視。
這是不是有點草率了?
世子還沒認罪呢。
再者……崇王和十九王爺還在呢,主審官訕訕的看了眼崇王,然後向十九王爺請示,“王爺你看這……該如何判決,還請王爺示下。”
“瑞王越俎代庖,妨礙公審,來人,將瑞王請下去。”
蕭宴語氣淡漠的開口。
主審官冷汗都下來了。
“蕭宴!你敢!”瑞王氣急的站了起來,怒目圓睜的瞪著蕭宴。
十九王爺麵無表情,眸色冷淡的看著他。
高楓已經帶著玄影衛上來了。
主審官默默地擦了擦汗。
三個王爺彙聚一堂,這案子沒法審!
“王爺請等一等。”
唐時錦開口,“瑞王與此案有些因果,等先還了世子清白,再請他下去吧?”
她似笑非笑的表情,瑞王突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蕭宴擺擺手,高楓就帶玄影衛守在公堂外。
那架勢,仿佛在說,看誰還敢多嘴?
“諸位大人,蕭洵雖是本王的兒子,但本王不為他說話,也不替他辯駁,他是花魁常客,亦無可辯解,幾位大人可以判他個風流浪蕩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