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下床就走。
他不可能再呆在此處,供這些賤民取笑。
“瑞王兄,這就走了?”蕭宴抬眸,幽幽歎氣,“大清早的,瑞王兄連累本王跟你一起丟人,本王這個十九王爺當的著實冤枉,瑞王兄以一己之力,抹黑了整個皇族的臉麵,讓皇族之人跟著蒙羞,實在是不該。”
瑞王恨不得一口咬死他,“本王的床榻為何會出現在此,蕭宴,你敢說你不知道?”
“本王確實不知瑞王兄有此癖好。”他說。
瑞王氣的一口老血湧到了喉嚨管,死死地忍著咽了回去,“今日之辱,來日必報!”
說完,他裹著鋪蓋,匆匆逃離現場。
十九王爺勾勾手,補刀道,“讓人將床榻給瑞王兄送回去。”
“是。”高楓忍笑,讓人去抬床。
四個玄影衛,堪堪將床抬起來。
還是三小姐厲害,讓瑞王丟臉丟到了全城!
未來恐怕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瑞王光屁股的形象會深刻的留在百姓心中。
瑞王回到王府,第一件事就是去找玄陽子。
他先是一腳踹開了玄陽子的房門,卻發現,屋內空無一人。
叫來侍從,侍從也無從得知玄陽子的行蹤。
府中無人見道長離開。
因為玄陽子是用的傳送符,逃出了王府。
當瑞王得知玄陽子的死訊時,他震驚不已,隻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躥了上來。
“你沒聽錯,死的是玄陽子?”
瑞王不敢置信的問。
回來傳信的侍從如實道,“回王爺,千真萬確,白元觀已經為玄陽子道長布置了靈堂和道場,要給道長做一場大大的法事,送道長往生呢。”
“玄陽子死了,這怎麼可能呢……”瑞王沉著臉,“竟連玄陽子都不是唐時錦的對手?”
瑞王如何猜不到,是唐時錦害他睡大街,被全城恥笑!
可恨他揪不住唐時錦的小辮子。
就連唐令儀,一個柔弱女子,都從他胯下逃出生天。
說來說去,全賴玄陽子道法低微,唐令儀根本就沒被他控製,反而是叫唐時錦控製了他們!
玄陽子徒有虛名,敗在唐時錦手裡,也是他活該!
原是想讓全京城都知道,唐令儀爬上了他的床,讓唐時錦和魏氏等人在他麵前抬不起頭來,說不準,為保唐令儀名聲,連魏家都得討好著他。
誰知道,最後抬不起頭來的是他!
瑞王心裡的恨意恨不能毀天滅地。
“王爺……宮裡傳話,陛下召您進宮……”小廝小心翼翼的前來傳話。
壓根兒不敢去看瑞王的臉色。
瑞王臉色陰黑,起身走到小廝身邊,小廝垂著頭,看到瑞王的鞋麵停在了自己麵前。
他抬頭,“王爺……呃!”
‘哢嚓!’
瑞王掐著他的脖子,擰斷了。
“拖出去喂狗,誰敢在背後恥笑本王,跟他一個下場。”
侍從心驚膽戰,臉上不敢做出絲毫的表情,“是。”
瑞王說完就走。
進宮後,又挨了皇帝一頓臭罵。
瑞王光屁股睡大街的閒言碎語,不出半日,便傳到宮裡來了。
丟了皇家的臉麵,氣的皇帝罰他去守三個月的皇陵。
皇帝雖是生氣,卻也隻是小懲大誡。
因為若無瑞王,蕭宴便真就一家獨大了。
崇王隱隱有朝蕭宴靠攏的跡象。
皇帝還得留著瑞王,來製衡崇王與蕭宴。
最重要的,皇帝還是當著崇王和魏與澤的麵訓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