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噎了一下。
“那道尊來做什麼?看本太子的笑話嗎!”太子怒道,“還是說,道尊的實力其實根本就敵不過唐時錦?連本太子一個小小的眼疾都治不了?”
“太子要這麼想,本座也沒法子。”
“……”
太子心火燎原,一口老血差點就衝到了喉管,“你到底哪頭的!”
“太子殿下莫不是以為,本座是你這頭的?”
太子麵色鐵青,“難道不是嗎。”
黑袍道尊嗬笑一聲,“容本座提醒你一聲,你還沒坐上那張龍椅呢。”
太子要被他噎出心梗來了。
但他的符籙道法,都是道尊給他的。
心理上,太子拿自己當道尊的主子,但實力上,道尊不將他放在眼裡!
“道尊的攝魂符,連唐時錦都對付不了,難道本太子不該質疑道尊的實力嗎?”太子咬著牙說。
“太子,本座今日要教你一個道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自己廢物,莫要覺得所有人都像你一樣廢物,唐時錦是有天分的人,假以時日,她的修為遠超於我也不無可能。”
太子被嘲諷的臉都綠了。
“你到底來乾什麼的!”太子忍無可忍,被唐時錦氣,又被這不知人鬼的道尊氣,太子眼睛越發疼了。
“太子的眼睛是被冥火所傷,這世間的修道之人,能操控冥火的少之又少,本座是來提醒太子的,我若是你,就不會再去招惹唐時錦,太子要對付的,是蕭宴,而非一個女子。”
黑袍道尊語氣嘲弄的說。
“聽起來,道尊似乎很抬舉唐時錦,莫非道尊與她有什麼淵源?”太子眯起本就看不清的眸子。
試探的問。
他總覺得,道尊對唐時錦的評價太高了些。
這不是他的作風。
甚至提到唐時錦,他的口吻明顯帶著某種嫻熟。
“任何有實力的人,本座都不會吝嗇抬舉,就像本座抬舉蕭宴,他不愧是帝星,即便丟失了命格,卻依舊能闖出一片天來,反觀你們,與蕭宴實在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雲與泥之彆。”
一再被貶低,太子眼都氣瞎了,他怒極反笑道,“道尊既如此看得起蕭宴,為何又要助父皇奪他命格,削弱他的實力?”
“本座抬舉蕭宴是一回事,奪他命格又是另外一回事。”
黑袍道尊輕嗬,“太子該慶幸,本座幫的不是蕭宴,否則你連這個太子都坐不上。”
太子咬緊牙關。
他討厭極了這個狂妄自大的狂徒!
但又無法辯駁,他說的皆是實話。
警告完太子,黑袍道尊又說,“唐時錦已經畫出了七星方位圖,蕭宴大約已經預知了他的命格所在,太子有空在一個女人身上費心思,不如想想怎麼才能從日漸恢複的蕭宴手裡保住你的太子之位吧。”
說完,他轉身消失不見。
“太子的眼睛,本座能治,但本座不治,人總要受點教訓,才能記住教訓。”
黑袍道尊走就走了,還要數落太子兩句。
太子氣的呼吸都重了,怒火燒心燒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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