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家。
梁曼曼靈堂的蠟燭吹了,牌位倒了,供桌掀了,就連梁曼曼的棺槨,都差點掀翻在地!
陰風肆虐,攪的梁家不得安寧。
“淵兒,是不是曼曼……曼曼她有什麼未了的心願要跟我們說啊?”
梁母又驚又懼,按著梁曼曼的棺材,悲痛道。
梁文淵皺眉,“難道真是曼曼……”
“哥!我打不過這怨鬼,你快去找唐時錦來啊!”
梁曼曼大喊。
可惜,梁文淵聽不見。
也瞧不見。
“你連頭七都沒過,憑你,也想阻撓我!”怨鬼冷嗬,頃刻間靈堂裡陰風大漲,“梁曼曼,我這就送你爹娘還有你那虛偽的大哥去陪你!讓你們一家團聚!”
梁文淵等人隻感覺靈堂裡的陰寒之氣更重了。
‘咣當’
燒紙的火盆打翻了。
‘嘎吱’
棺材像是無故被踹了一腳,晃了晃。
剛點燃的蠟燭,又被陰風吹滅了。
靈堂裡被攪的一地狼藉。
似是有人在此大打出手。
寒氣仿佛爬上脊梁,梁文淵護著梁母,心頭冒出一股不好的預感,“娘,我先帶你離開這裡。”
“想走!”
怨鬼晃到梁文淵麵前,它隨手扯下靈堂裡掛的白綢,纏著梁文淵脖子上,想用白綾勒死他!
“淵兒!”
梁母大驚,想救兒子,卻被一股陰風掀開,不一小心撞到棺材上,當場暈了過去。
“娘…”梁文淵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珠子,一條白綾無端勒住他脖子,他心如鼓擂,窒息感瞬間衝擊而上,他憋著聲音喊,“曼曼!”
“不是我啊!”梁曼曼的陰魂急的跺腳,“早叫你讓唐時錦來捉鬼,你非不聽,真是個古板不化的書呆子!”
梁曼曼一邊罵,一邊衝上去,撿了條白綢,就用同樣的方式,勒住怨鬼的脖子,想救梁文淵。
“放開我哥!”
在梁文淵的視角裡,隻看到兩條白綾亂舞,其中一條纏在他脖子上!
梁文淵奮力抓著脖子上的白綾,想自救,可白綾卻越顫越緊,窒息感衝上天靈蓋,他心想,梁家真的鬨鬼啊!
梁曼曼用儘所有鬼力,才把怨鬼的腦袋從梁文淵麵前拽開,白綾鬆了一瞬,梁文淵重重的咳了聲,新鮮空氣爭先恐後的湧入肺腑。
他不敢置信的捂著因窒息而發疼的胸口,“曼曼,是你嗎?”
梁曼曼忍無可忍,最後直接附在了梁母身上,蹭的一下,就從地上站了起來,“哥,去找唐時錦,她能收服這女鬼!”
說完,梁母的肉身瞬間就倒了下去。
梁文淵心底赫然明白了什麼,他毫不猶豫的轉身,跑出家門。
怨鬼想去追,被梁曼曼攔下。
“滾開!”
怨鬼凶相畢露。
梁曼曼雖害怕,但沒退,鼓起膽子叉腰道,“反正我們都死了,大家都是鬼,彆以為本姑娘怕了你!”
怨鬼亮出鬼爪,“是嗎,不管你們找誰來,都得死!”
隨即,陰風如龍卷風,席卷了整個靈堂……
魏家門前。
因魏與澤尚未成婚,所以唐時錦她們還是暫時住在魏家。
梁文淵剛好和十九王爺的馬車不期而遇。
“什麼人?”
高楓見來人跌跌撞撞的,提劍戒備。
“在下梁文淵,是來找唐三小姐的,不慎衝撞了車架,還請見諒。”
梁文淵驚魂不定的給高楓賠禮。
高楓掃了他一眼,“翰林院學士,姚家的姑爺,梁文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