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淵眉頭皺的死緊,“娘,我爹呢?”
梁母哭著搖頭,沒說話。
梁曼曼始終沒明白,娘說報應是什麼意思?
“走吧,去找你爹。”唐時錦素手一揮,便將兩隻鬼捏在手中,補充道,“和你夫人。”
小佛堂外,唐時錦聽見了敲木魚和念經的聲音。
“唐姑娘,你口中的真相究竟是什麼?與我夫人又有何乾係?我不希望你打攪到我夫人,她不想……見外人。”
梁文淵站在小佛堂外,麵色隱忍道。
“是她不想見外人,還是你不想讓她見人?”
唐時錦推開了小佛堂的門,嘎吱一聲,這扇老舊的門後,藏著一個女子悲戚而絕望的怨氣。
唐時錦並未理會梁文淵的質問,而是走進佛堂,感受著充斥在裡麵的怨恨與陰森。
“一麵佛,一麵鬼,你是信佛,還是信鬼。”
唐時錦聲音清脆,敲木魚的聲音停下了。
跪在佛像前的女子緩緩轉過身來,溫婉的麵容在燭火下忽暗忽明,半響,她發出低低的歎息,“唐姑娘,是你啊。”
“你認識我?”
此女子,身上有很重的怨氣。
死人身上有怨氣很常見,可活人身上有這麼重的怨氣卻是少見。
姚玉嬋笑了笑,“唐姑娘貴人多忘事,你收服白鶯時,我們見過的。”
唐時錦微頓,“見過不識,這沒什麼。”
然後她一揮手,將兩隻鬼放了出來。
指著夏茯道,“這鬼你認識嗎?”
姚玉嬋微笑,“認識,她是我的丫頭,可惜命不好,死在了梁家,是我對不住她。”
見她承認的這麼大方,梁文淵仿佛不敢置信,踏進佛堂道,“玉蟬,當真是你養鬼?你為何要這麼做?你可知它險些害了爹娘!”
“你爹娘,死了麼?”姚玉嬋問。
梁文淵冷了臉色,“姚玉嬋,你在說什麼?她們可是你的長輩!”
“沒死啊,可惜了。”姚玉嬋微微歎了聲。
“玉蟬,你到底是怎麼了?你說你要清修,我依著你,家中事都有爹娘替你操持,事事順著你,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梁文淵指責姚玉嬋無理取鬨。
姚玉嬋隻是冷淡而嘲弄的看著他,“你真的想我說出來嗎?”
梁文淵眼神一閃,明顯遲疑了。
他攥著拳頭,極力隱忍些什麼。
最後,他轉頭道,“唐姑娘,你既已收服了夏茯,那我爹可有大礙?”
梁父不見了,梁文淵懷疑是夏茯抓走了他。
唐時錦挑眉,“這就要問你夫人了呀。”
而且,她什麼時候說她收服夏茯了?
她隻是暫時讓夏茯安靜下來了而已。
梁文淵不得已,再次看向姚玉嬋,“你養鬼,我可以不追究,可你是我的妻子,是梁家的人,便不該不仁不孝,縱然二老有對不住你的地方,你也不該如此斤斤計較!”
姚玉嬋眸色冰冷,“梁文淵,你真讓我惡心!”
梁文淵撇開眼,沉聲道,“唐姑娘,夏茯有害人之心,如此惡鬼,斷不能留,還請你除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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