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父在大火裡求救。
梁曼曼急的鬼氣大漲,但奈何動彈不了。
著火的,是姚玉嬋的房間。
梁文淵猛地回頭,“是你放的火?姚玉嬋,你是不是瘋了!”
她對爹的怨恨,竟深到如此地步!
梁家本不是什麼富戶,隻不過是梁文淵一介寒門子弟,考取了功名,又高攀娶了太傅之女,梁家才算光耀了門楣。
但府中的下人並不多,尤其出了姚玉嬋的閒言碎語之後,嘴碎的下人更是被發賣了些。
導致現在救火無人,大火很快燒了起來,隻聽見梁父愈發悲慘的聲音從裡麵傳出來。
“唐姑娘,你道法高,求你救救我爹!”梁文淵懇求道。
唐時錦望著越燒越烈的大火,火光映在她眸中,仿佛添了一絲赤紅,她雙手抱胸,眸色平淡的說,“我說了,我站怨鬼這邊,梁公子這麼孝順,怎麼不衝進去救你爹呢?”
“你!”梁文淵沒想到,人命關天,唐時錦居然見死不救!
他轉頭就要往火裡衝,梁母跑過來將其攔下,“彆去……淵兒,去不得呀!火那麼大,你會沒命的,娘已經沒了曼曼,你要是再出點什麼事,你讓娘可怎麼活啊!”
就這遲疑的片刻,梁父的慘叫聲隨著火勢,越燒越烈。
姚玉嬋看著熊熊大火,嘀喃道,“夏茯,我給你報仇了。”
怨鬼落下血淚來,“小姐……”
梁文淵齜牙裂目的看著她,“姚玉嬋,我要休了你!”
“求之不得。”姚玉嬋非常平靜的說。
“淵兒,是我們錯了……這都是報應啊……”梁母掛在他身上哭。
梁文淵臉上掛不住。
他如何能承認,自己那粗鄙的爹,覬覦他的妻子!
唐時錦瞳色微閃,就聽見姚玉嬋說,“唐姑娘見過妻子被人侮辱,而自己一言不發,裝聾作啞的男人嗎?”
唐時錦抿唇,“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姚玉嬋笑了笑,“被燒死的那個,是我的公爹,鄉下人,一輩子沒見過什麼世麵,兒子考取功名出息了,梁家二老也跟著雞犬升天,過上了衣食無憂的日子,山疙瘩裡飛出的金鳳凰,這本是光宗耀祖,可堪欣慰的事。”
大火還在燒著,好在四周沒有房屋,火勢隻燒了那一間屋子,並未蔓延到其他地方。
梁父的慘叫聲,已經聽不見了。
唐時錦揮了揮手,將梁父的陰魂禁錮在火場裡,等著鬼差來勾魂。
然後靜靜地聽姚玉嬋說。
“梁文淵有才學,知上進,自嫁入梁家後,我孝順公婆,服侍丈夫,自問無愧於梁家。”
大火映在姚玉嬋的麵容上泛著紅光,她嘴角帶著嘲笑,“一日,公爹喝了酒,闖進了我沐浴的屋子,對我欲行不軌,事後卻說,他隻是喝醉了,讓我莫要放在心上,除了自家人,外人不會知道的,隻要我們都守口如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