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並無實證。”
姚貴妃頓時神清氣爽。
然後一抬頭,嘴一撇,“陛下,臣妾委屈啊。”
“諸位大人公然在朝堂上汙蔑臣妾,臣妾若是個蠢笨的,不會為自己辯解,隻怕是要蒙受這不白之冤啊。”
再度躺槍的諸位大人:……
請說清楚,指認貴妃的,是姓賀的和姓郭的。
娘娘大可將這兩個老頭子單獨拎出來,不必同他們混在一起!
貴妃低頭,擦了擦乾爽的眼角,“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太子攛掇兩位大人,來針對臣妾的呢,臣妾實在是冤枉啊。”
太子:……
貴妃這哭戲好假!
皇帝蹙眉,“貴妃,注意身份!”
夜裡床榻上哭哭便罷了,那是情趣。
朝堂之上,針鋒相對,含沙射影的成何體統?
貴妃撇撇嘴,“是,是臣妾不體麵了,可臣妾就是委屈,請陛下為臣妾做主。”
皇帝:……
從前怎麼沒發現,貴妃這麼會做戲呢?
這一鬨,貴妃舌戰群臣,並懟的群臣啞口無言的風聲便不脛而走。
宮裡宮外許多人都佩服貴妃娘娘的口才。
不愧是受百年書香世家熏陶出來的才女!
一時間,姚貴妃成了京城眾多女子的標杆。
“貴妃私自出宮,違反宮規,回去閉門思過,沒有朕的準許,不得踏出西華宮。”
太子用梁文淵的屍體與貴妃鬥法,皇帝豈會不知其中擂台。
他這個太子,又菜又廢。
偏生誰都鬥不過。
皇帝真擔心,將來這北離國的江山交到他手裡,他守得住這份祖宗基業麼?
“是,臣妾認罰。”姚貴妃轉身時,腳步一頓,看向太子,關懷道,“太子的眼睛好些了嗎?”
太子麵色隱忍,“多謝貴妃娘娘掛懷,已經好了。”
“那就好。”貴妃歎息的說,“本宮在宮中聽到一些閒話,說太子的眼疾,是缺德事做多了,才會反複,太子為了求藥,又花費了幾萬兩銀子,哎……雖說太子不差錢,但若是太子多做些好事,積些功德,想來眼睛也不會壞,便不必將銀子拱手送人了,你說是嗎?”
她語氣真摯,帶著微笑,眉頭微蹙,仿佛真的為太子考慮。
太子拳頭硬了,“本太子的眼睛,就不勞貴妃娘娘操心了!貴妃娘娘為祁王醫腿,聽聞花費也是數萬兩之多,想來貴妃娘娘也是不差錢的。”
父皇尚且不敢說不差錢,國庫也並不是那麼的充盈富裕,貴妃說他不差錢,這是在挑撥離間!
好一個嘴毒的姚貴妃!
暗罵他缺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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