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顫栗,師伯的生魂……好像消失了?
“徒兒,你做的很好。”玄陽子滿意的誇讚道。
鎖魂符將玄真子的生魂禁錮了一瞬,但僅僅是一瞬,也足夠它吞噬掉玄真子的魂魄了。
他動了動胳膊,動作略有些僵硬。
“做了一段時間的魂體,重新有了肉身,倒有些不適應了。”
‘玄真子’上下打量著自己的軀殼道。
無為再次嚇的腿軟,“師父……”
師伯肉身裡的是師父,那師伯他……
玄陽子扶了他一把,“徒兒,起來,莫怕。”
無為手腳直發抖,“師父。”
“以後就叫師伯。”奪舍成功的玄陽子道。
“是,是…”無為低著頭。
不敢相信,師父真的在師伯體內活過來了。
師父掌握了奪舍這等秘術,今後是不是再無死劫了?
若是師父將奪舍之術傳給他……他是不是就可以不死不滅了!
漸漸地,利欲之心籠罩了他的愧疚之心與良知,無為乖乖的跟在玄陽子身後,“恭喜師父重獲新生,有了師父,我們道觀就又有指望了。”
玄陽子笑了笑,臉部表情有些僵硬。
它的魂魄與肉身還不太契合。
不過不要緊,適應兩天它自然能掌控這具肉身。
…
是夜。
一輪彎月高掛夜空。
陣陣晚風吹來脂粉的香味,令人如癡如醉。
一個紅衣身影從花樓出來,身後美人兒依依不舍的與其道彆,然後回去迎接下一批顧客。
謝尋拿了一壺酒,喝酒時仰頭望了望天上的月亮,哼笑道,“是時候回家讀書了,真沒意思。”
他是那種紈絝中又帶著斯文,斯文中又有一絲勾人的麵相,著一身紅衣,便又多了一分妖嬈,若是正經幾分,大約就是個斯文敗類。
可他答應了,會代替謝歸活著。
每天夜裡這個時候,謝歸都會讀書。
父母說他渾渾噩噩,可他心中卻另有一番抱負,隻是,未等到他一展抱負的時機罷了。
謝尋一轉身,肩膀突然被人撞到,力氣很大,他有些醉態險些沒站穩。
“誰啊。”
他皺著眉頭,按了按肩頭,一抬頭,無人。
周圍的人都在奇怪的看著他。
謝尋頭疼的揉了揉眉心,“醉了麼?”
他沒看到,他身後的鬼猛地頓住腳步,回過頭,瞧著他的背影,目露凶光。
夜晚的街道,總是不如白天熱鬨,走著走著,謝尋忽然頓住了腳步,夜風吹在他臉上,讓他醉意清醒了幾分。
走到一處拐角,街道寂靜無人,月光慘淡,謝尋立即停下腳步,躲在拐角暗處,做好攻擊的狀態,握緊了拳頭。
有人跟著他。
來了,雖未聽見腳步聲,但謝尋能感覺到,風刃中帶來的陰寒與惡意。
‘砰!’
無形中,一個沙包大的拳頭砸在他的俊臉上。
謝尋一個閃躲不及,臉頰劇痛,牙齒差點被打掉!
他當場就懵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