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尋嘴角抽了抽,“輕微?你管這叫輕微,我差點就死在夢裡了。”
“你有此無妄之災,是你交友不慎的因果,我們救了你,你還想怎麼樣?”
唐時錦淡淡道。
謝尋頓時臉色微沉,林三澗那混蛋,敢坑他。
他就說,無緣無故的,那紈絝怎會贈他玉佩。
那玉玨,一看就價值連城。
若是以往,林三澗有這等值錢的東西,早拿去當了,換成銀子,花天酒地,哪舍得給彆人。
從謝家出來,剛走沒兩步,蕭宴便抬手劍指身後。
“為什麼跟著我們?”
一個陰魂,出現在他跟阿錦身後。
唐時錦抬手,壓下十九王爺的劍,“王爺,它對我們並無惡意。”
她瞧了眼陰魂,道,“你也不必道謝,林家有此下場,是他們罪有應得,你應該去投胎。”
此陰魂,正是從林家放出來的那書生。
書生頷首作揖,“姑娘揭露林家的罪惡,為我正名,我理應道謝,多謝姑娘。”
“我接受。”唐時錦點頭,“你走吧。”
書生的身影逐漸消散,它仇怨已逝,確實該走了。
…
三日後,唐時錦收到一封請帖。
“岑府?小姐跟岑家小侯爺很熟嗎?奴婢聽說,那位小侯爺,生的活色生香,是個一等一的美男子,許多姑娘都對他一見傾心呢。”
流珠拿著請帖,臉上帶著一絲幻想。
活色生香?
倒也不假。
唐時錦笑了笑,“你想去見見?”
流珠臉一紅,“這帖子,小姐可要去?”
“去。”
岑家,還有事情沒善後呢。
流珠想去,又不好意思說。
小姐出門,素來喜歡獨來獨往。
“去備馬車,今日你隨我一起去。”唐時錦抬了抬下巴道。
流珠可高興了,“是!”
她的貼身侍女想去看看美男子,她得滿足啊。
岑南舟今天請她,美名其曰請她喝酒,對她以表謝意。
但其實唐時錦知道,岑南舟是有意道彆。
他從林家拿回的陽壽,今天是最後一天了。
所以他是在做最後的道彆。
岑南舟應該不止邀請她一人。
果然,剛到岑府,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阿錦。”
唐時錦笑了笑,“十九王爺也來了啊。”
“岑南舟也給阿錦下帖子了?”蕭宴伸手,將唐時錦從馬車上扶了下來。
唐時錦也仿佛習以為常般握住了他的手,走下馬車,嘴上帶著笑,“王爺應該知道岑南舟請我們的意思吧。”
蕭宴默然。
最為岑南舟最好的朋友,他自然知曉今日宴請的用意。
岑南舟的三日壽數,用儘了。
他動了動嘴,想問什麼,但終究沒說出口。
唐時錦下馬車之後,便鬆開了蕭宴的手,她彎了彎嘴角道,“王爺,他不會有事的。”
蕭宴這才露出個笑意。
阿錦說不會有事,他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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