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隻看到道尊像是在躲避什麼危險,沒等他明白過來,‘哢嚓’一聲,他身下的床榻,裂成了兩半。
從中斷開。
皇帝一下子就摔到了地上。
他大驚,“怎麼回事?”
是誰在此搗亂!
黑袍躲開一劍,咬牙道,“你承擔不起弑君的罪名!”
“君?他也配。”唐時錦語氣冰冷。
眼中殺氣凜冽。
她甩出五帝劍,劍指黑袍,“你果然是皇帝的人,敢碰蕭宴,今日就要宰了你這鼠輩!”
黑袍目光陰沉,“蕭宴幾時成了你的逆鱗?”
關你屁事。
唐時錦一劍掃出,劍氣縱橫,直逼黑袍要害。
唐時錦這回是真怒了。
竟然直接殺到皇宮裡來。
但她還知道給自己用隱身符,證明還沒氣糊塗。
皇帝肉眼是看不見她的。
隻能看到有人拆了他的勤政殿!
“道尊,你在做什麼?”皇帝扶著斷掉的床頭站起來,渾身病氣,艱難的喘息著。
他在跟誰鬥法?
隻見道尊步步閃躲,而他殿內的擺設,皆被斬碎。
‘哐當!’
皇帝平時坐的龍椅,上麵的龍頭被削掉了。
滾到了他腳下。
“放肆!咳咳!”
皇帝頓時怒火攻心,唐時錦提劍,眸光幽冷,“差點忘了你。”
她轉頭,一劍劈在皇帝身上。
黑影一閃而過,刹那間,罡風四起,皇帝本就虛弱,這會兒直接被劍氣震的跌回了斷床上。
“你瘋了嗎!”黑袍擋在皇帝前麵。
替其擋下了這一劍。
否則皇帝必死。
黑袍怒極了,藏在麵罩下的一雙眸子異常冰冷,“為了一個男人,你就要承擔弑君的罪名,枉你修道多年,竟越修越蠢,你修出蕭宴這麼個軟肋,對你有何好處!”
唐時錦冷冷的看著他,“少在我麵前自以為是,你以為你是誰,在我麵前自說自話,蕭宴是我罩著,誰動他就是跟我過不去!”
五帝劍再一次和誅仙劍對上,雙方誰也不讓誰。
黑袍氣的咬牙,她怎麼就這麼死心眼!
“是誰?誰敢闖朕的勤政殿,道尊,你在跟誰說話!”皇帝身形佝僂,咬牙怒問。
唐時錦眸中冷光流轉,若非擔心闖宮弑君會連累阿娘和魏家,她根本就不會用隱身符前來。
顯然,道尊也是看出了這點。
他緊緊的盯著唐時錦,隻要他說出一個名字,皇帝就能找魏家事後算賬。
可饒是如此,她仍是半分未退,強種似的加大靈力與劍氣,要同他打!
黑袍氣憤的想,十九皇叔究竟有什麼值得她這麼看重的?
世間好男兒一抓一大把。
“一隻不聽話的妖孽罷了,陛下無需驚慌。”黑袍最終還是沒有供出她來。
唐時錦眸光微動,彆以為這樣,她就會感激他。
“這裡地方太小,你隨我出去打!”黑袍一個閃身,人就出了勤政殿。
唐時錦盯著皇帝,握緊了五帝劍,她有殺皇帝的心不假,但她顧慮阿娘和魏家,也不假。
皇帝眼窩深陷,雙目無神,麵上仿若枯骨,瘦出了骨相,他本就不是帝星命,又沒什麼利國利民的大功德,相反還陰損惡毒,君心不正,根本就不是長壽之相。
何況上次受陰天子一拜,折損了十年的壽數。
病氣纏身,且死氣已經爬上了他的眉心。
他活不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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